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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嗯。

小哭包：可以。

小哭包：買了就是你的。

她甚至開始語無倫次。

小哭包：其實。

小哭包：其實一萬塊貴了。

小哭包：那個程度的畫展，三位數足夠。

小哭包：你是不是被主辦方忽悠啦？

對方當時可能有點傻眼。

對她這不打自招，就把底細盡數交代清楚的行為。

hyg啼笑皆非：換個心理素質低的就該讓你退錢了。

沈暮懵了下，良心過不去。

小哭包：我可以退你……

小哭包：但我微信裡錢不夠，你等我週末放假，先把錢存了可以嗎？

接著她啪嗒啪嗒敲著手邊的計算器，將材料費和手工費進行精確計算，三分鐘後得出差價。

小哭包：退你九千兩百七十塊。

小哭包：行嗎？

她為自己的價值搬出依據。

小哭包：我的墨汁毛筆畫紙都很貴的，而且工期四天，絕對沒有敷衍。

小朋友太好欺負，所以對方沒有當場拒絕。

hyg：沒作業麼。

小哭包：當然有。

hyg：認真寫。

小哭包：……好吧。

往往玩的時候做什麼都比寫作業有意思。

安靜一分鐘後，沈暮又摸過手機。

邊吸牛奶邊敲字：數學好難，不想寫。

對方反應平平：嗯。

她像是一點不突兀：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hyg：不可以。

不可以。

就不能拒絕得委婉點。

沈暮努努唇無語。

只好問其他：那你幾歲了呀？

hyg：幹什麼。

她一本正經：我得知道叫你哥哥還是叔叔。

理由不能信服但又似乎合情合理。

hyg想笑：倒是禮貌。

小哭包乘勝追擊：那你幾歲？

hyg反問：你幾歲。

小哭包：我高三，你不都能猜出我年齡嗎？

hyg：不是小學三年級？

沈暮有被內涵到，吸管裡的奶液倒流回去，她鄭重其事地證明自己的清白。

小哭包：高考完18周歲啦，就差兩個月。

小哭包：你呢？

對方言簡意賅：比你大。

小哭包：……

在這個風華正茂的年紀，思想裡都住著一隻天真的幼稚鬼。

沈暮也不氣餒。

靈機一動拐著彎問：你屬什麼？

興許是覺得小朋友挺可愛。

故而男人當時多了點閒心和她周旋。

hyg慢條斯理：你今晚要能問出來，數學我幫你寫。

做夢都想擺脫數學這個大魔王。

沈暮聞言合不攏嘴：真噠？

hyg心安理得欺負她：問得出來就是你的本事。

當然最後並無意外，沈暮旁敲側擊了個寂寞。

不過對方還算是個人，那天晚上百忙之中花了點時間耐心教她數學。

後來遇到數學問題，沈暮就很順其自然地進微信戳他，時間久了，他們也會閒聊。

起初沈暮還在想方設法探他年齡。

小哭包：你的頭像怎麼是空白的？

那人回答平靜：懶得找。

小哭包開始下套：我奶奶說小孩兒才懶。

hyg：我不是。

小哭包露出真面目：那你告訴我年齡，證明你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