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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發現她時，她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
楚辭見他不語，又接著說：“我們有我們的規矩。蘇染為了你，非要離開地下城不可，我怎麼勸她都不聽。最後，只能按規矩，凡是離開地下城的人，都要服用一種藥物。喝下這種藥，她會忘記有關地下城的一切。這也算是我們自保的一種手段，只要想離開，沒有人可以倖免，包括我！”
“蘇染實在太任性了。陸斯年，你四年前，拋妻棄子，我不明白，你是對她灌了什麼迷魂湯，把她洗腦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染有今天，全是你害的！”
說到最後，每一個字都像從楚辭的齒縫裡迸出的。
他清雋的眸子裡是血色的紅，就像一隻巨獸，恨不得吞噬一切。
而陸斯年終於聽懂了，蘇染是因為想要離開地下城，想要離開楚辭，才喝了那所謂的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心，像被人狠狠紮了一刀。
他想不到，蘇染為了他，會自願割離身體的一部分。而幾天前，她提起地下城時，彷彿那還是她的榮耀。
她和他賭氣時，也非要他說一句，月影不如地下城。說到底，她把那裡，當成了她的家。
可現在，她卻為了他，與那裡徹底決裂。
陸斯年的心，像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揉捏。
他更想不到，離開地下城，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忘記那裡的一切，僅僅是忘記嗎？
現在的她，可是連命都要賠進去了！
他怒視著楚辭：“少廢話！說來說去，破規矩還不是你定的！你就告訴我，怎麼樣你才肯救蘇染！”
“怎麼樣？”
楚辭又是一聲森寒的冷笑，隔著玻璃，他久久的注視著蘇染，目光深情而又偏執。
今天蘇染一走，他的心就空了。
楚辭無法容忍沒有蘇染的日子，他發現，他還是想把她留在身邊，哪怕僅僅是現在這個樣子，只要是她，他就有一份希冀在，他就不會崩掉。
“這藥是我研製的不假，但並沒有什麼解藥。”
“你……”
陸斯年將楚辭揪過來，又恨不得一拳頭掄上去，卻對上他瞳底的淚。
“但我有辦法讓她醒過來！只是，陸斯年，我要你離開她，永遠！”
陸斯年一怔，拳頭還是狠狠落了下來。
這一下用了全力，楚辭被他打得一趄趔，頭暈眼花的，差點昏死過去。
“陸斯年，我要你離開她！並在媒體上公開道歉，承認是你偷了楚亞國際的設計，並陷害於我。如果你不答應，那她就在這病床上昏睡一輩子吧！”
楚辭咬牙，更加狠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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