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無所顧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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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大舟同意了陳默這個瘋狂的想法。

“我告訴你啊，賽博精神病人都是瘋子，而且因為意識混亂，不會控制自己義體的節制能效系統，壽命都很短的，很快就會燒壞腦子，徹底成為一具屍體。”

但是陳默在知道有大量遊戲艙是那個時代的產品後，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賽博精神病人已經永生了，只不過他們的永生地點不是義體，而是賽博網路。”

“天方夜譚！”大舟搖頭，“如果人類意識能在賽博網路中存活，那不就是高階人工智慧了嗎，這和智械危機裡的人工智慧有什麼區別，一旦出現，避難所的生物機械公司鐵定往死裡封殺，不會讓你所說的人工智慧活下來。”

陳默哦一聲，倒也明白對方的顧慮，沒有再在這個話題裡過多糾纏。

半小時後。

陳默在一家精神病醫院裡看見了所謂的賽博精神病人。

病房是特製的病房，全鋼化結構，做得像個牢籠，裡面有個全身機械義體化的人類。

無論是手臂還是腿，都扣著大量的電磁遮蔽控制器，具體模樣像黑色鎖鏈一樣的東西。

同時，賽博精神病人的義體之軀的電池也被拆下來。

現階段他們只能用低功率無線充電模組維持義體之軀的最低生存能力。

陳默傾耳聆聽，聽見了賽博精神病人的喃喃自語，聲音沙啞難聽，有喉部電子音。

“我說兄弟，人我把你帶到了，不過怎麼帶個病人出去，那我可沒辦法了，你自個想辦法吧。”

“沒事，我自己想辦法。”陳默傾聽著病人的聲音，大多是語無倫次的聲音，前言不搭後語，沒有邏輯性。

陳默意識到，這些賽博精神病人的邏輯性都很差，已經達到了理智崩潰的程度，沒有健全的人格。

“沒有完整邏輯人格的傢伙嗎？”

沒有邏輯性的傢伙，無法交流，這不是陳默想要找的傢伙。

陳默想要的精神病人，是能夠交流的人。

就算是對方有認知障礙，或是對世界有嚴重認知偏差，那也比無法交流的瘋子要好。

幸運的是，這間醫院裡恰好有陳默想要的病人。

不過怎麼帶出去做實驗，倒是有點麻煩。

要不，直接找研究所開個課題？

他們應該也對賽博精神病瘋子義體人在雪地上生活的可行性有興趣吧。

按照陳默自己的想法，即使知道了對方全是意識上載的新人類，也沒有必要拒絕陳默，因為陳默的價值是能為避難所帶來巨大的商業經濟。

在他身上的商業作用沒有退散前，無論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只要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基本上都有得談。

陳默思來想去，在義體醫院裡劫個人出去，不太好，那樣太明顯了，反而會讓避難所的人多想。

陳默帶著大舟離開，到市中心的酒吧坐了會，聊聊純機械義體的話題。

對於純機械義體，大舟有著說不完的話題，某某材料能夠完全替換某些神經組織，以及用電訊號翻譯所有神經元釋放的電子資訊等。

這是個瘋狂的傢伙，他已經聯想到了捨棄大腦，連大腦都是機械化的儲存記憶體。

陳默發現，這個變態的話題還挺適合當今102避難所的現狀。

若全員皆是意識上載人員，那麼全機械化也不是不能接受了，畢竟他們的肉身已經不重要了，意識全在網路裡。

況且，以他們的社會結構，網路監察的力量肯定不弱，畢竟是意識上載的社會，那麼純機械同好會能在賽博網路上合理存在也是正常的，因為這本就是避難所上層預設同意的生存路線之一。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