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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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還是那個校門口, 只是……前天還在跟她談情說愛，現在——“譚先生，你怎麼來了？”

談庭玉也沒想到會在s大的校門口看都譚石濤, 白日裡相見這人似乎更瘦了，衣服穿得鬆垮垮的，與身後推著他的牛德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雖都是白髮，卻是完全不同的精神狀態。

興許是詭異的血緣聯絡, 談庭玉陡然心裡陡然軟了一截：“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談吧。”

譚石濤自然是你說什麼都好。

牛德潤帶來的助理很快找了個茶舍的包廂, 三人坐定, 是牛德潤先開口說了話：“庭玉侄女，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談庭玉心想你都一臉從容地叫了, 她能介意嗎？她只能搖頭。

見她如此, 牛德潤說得更加順遂，連隊長抗議的眼神都沒看見：“庭玉侄女，雖然我說這話有些冒昧，但實不相瞞譚美慧在那晚回去後真的去醫院做了檢查, 並且真的如你男友所說患了不治之症，所……”

“等等等等，什麼叫做我男友說她得了不治之症？”談庭玉聽得滿腦袋的問好。

牛德潤驚訝：“你不知道嗎？”

抱歉，她並不知道呢:)。

牛德潤這才解釋起來，這原本是作為父親的譚石濤更適合解釋，但他身體不好見到女兒又慫，昨晚得知某個訊息後有些受打擊，典型的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女兒，真的談庭玉想忽略都很難。但好在牛德潤的話內容很豐富：“所以你的意思是，譚美慧要挾私報復對付我們？”

牛德潤搖了搖頭：“不是要，是已經做了。”

談庭玉忽而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什麼意思？”

“在知道譚美慧要對你不利後，隊長就一直拜託我派人保護你們，不過晏懷惠似乎警惕性很高，不管我派怎麼樣的精英過去都會被發現，所以為了不被他發現，後來保護的人就離得有些遠。”牛德潤說著從包裡掏出一疊照片：“知道前日晚間，我手下監聽到譚美慧聯絡了一個人要伏擊你們。”

談庭玉的心忍不住一緊。

“因為保護的人離得有些遠，所以等我們趕到時……已經晚了。”說著，牛德潤將手裡的照片放到她面前，談庭玉一看，三魂頓時少了一魂。

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來，那些莫名其妙的濃霧瞬間散了開來，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為什麼會那麼快就到了古代，一切都有了理由。

照片並不算厚，牛德潤也不敢給她看太血腥的東西，談庭玉很快看完，定了定心神說：“你們沒找到他，對不對？”

牛德潤點頭：“嗯，沒有找到，前後不過五分鐘的功夫，那條巷子是個死衚衕，我的人從外面趕過去沒道理不碰上他，可是事情偏偏就這麼奇怪。”他在桌上翻了翻，找出一張木倉支的照片：“這把木倉原本有九枚子彈，現場聽到了一聲木倉響，可我的人在現場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那一枚子彈，而根據子彈軌跡，這裡應該是他的中槍位置。”他又翻出一張水泥地血跡的照片，擺在她的面前。

“血液檢測呢？”

牛德潤已經有些後悔說得這麼直白，但他莫名覺得小侄女並不需要虛偽的謊言：“還沒出來，但現場血液屬於兩個人的情況很大。”他是幹過特種兵的，這些東西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談庭玉聽到這裡，倒是反而冷靜了下來，阿晏還活著，這就足以讓她腦子冷靜下來：“我明白了，但我希望牛叔叔不要再繼續調查下去了。”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他嗎？”譚石濤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裡莫名還有些小喜悅，被牛德潤打了一下，這才收斂了起來。

“嗯，因為他昨天已經聯絡過我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