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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話音落下,也意味著競拍開始。

“十萬!”財大氣粗的滄海鈺首當其衝,大手一揮,豪擲千金,頗有些‘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感覺。

“你若是為我競拍,大可不必,我不想,也不會要。若是給其他人,倒也不必考慮我的感受。”九靈開口,聲音說不出是喜是悲。

氣氛再度陷入尷尬。

“吵架了?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有和尚小心翼翼的問道。

“女人心,海底針,你一個臭和尚,懂個屁。”雪女開口,當然是神念傳音,沒有讓其他人聽見。

素心無語,自己不就是隨口一說嗎。

按理說,這衣服沒什麼問題呀!

他眼睛中出現亮光,想要在衣服上看出點什麼來。匆匆一瞥,忽然看到,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似乎大家早就習慣忘記的事情。

“阿彌陀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那你說怎麼回事?”

“這是狐族的屍體製成的衣服,九靈施主乃是靈狐一族。給她買這件衣服,就像是,有人把人類的皮剝下來,然後做成了衣服,給你,你願意穿嗎?九靈施主是狐族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

雪女沉默。

九靈現在沒有暴怒殺人,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以她的戰力,外加那個姐姐,整個大楚怕是沒有幾個人擋得住。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狐族,卻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若是有狐族對人類做出這樣的事情,那自己又待如何?

“哥,放棄吧……”雪女暗中傳音給滄海鈺。

還好素心點醒了她,不然今天真的要出大事。

然而下方,似乎有人被這十萬靈石震懾住了。

沒有人開口,拍賣老者也有些詫異,等了許久,心想這算是賠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傻貨亂喊價,似乎讓大家以為他是拍賣場的託,直接都不競拍了。

“十一萬靈石!”在老者要敲定拍賣完成的時候,終於有一個聲音出現了。

“罷了,能賺一萬是一萬。”

這一次滄海鈺暫時沒有開口競價,他在思考。

從遇見九靈開始,那個傻傻的九靈總是以他為中心。她對自己好,甚至於讓自己都忘了,她實際上是狐族,並非是人類。

各族之間有戰爭,死亡是常見的事。

對於人類來說,穿上狐族皮毛製作的衣服根本不奇怪,以至於,他們都忽略了九靈的感受。

若是那至尊靈狐都是惡毒的生靈,至少讓九靈心裡好受些。可是聽老者的介紹,那些人是為了製作這件衣服去獵殺的靈狐。

這些靈狐可能都是無辜者。

九靈不悲天憫人,也算不得好人,可是讓她看著自己的同族被這樣拍賣,她也難以接受。

“不過兔死狐悲罷了,也許有一天,我也會這樣死去,被人制作成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成為一個可悲的裝飾品。你們不必傳音,我聽得見。”

氣氛頓時更加尷尬,九靈卻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眼神有些呆滯,盯著某處,似乎在想著什麼。

尷尬的氣氛隨著那件衣服被拍賣之後緩解了一些。

滄海鈺也是趕緊道歉,九靈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女孩子,內心是脆弱的。

“我只是想到了一個人,沒有生氣。”九靈解釋道。

大家都沒問,不過有些好奇是誰。

“一個活在預言裡的人,不知姓名,不知來歷,不知何時生,不知何時滅。就像是漂浮的浮萍,雖然長滿了池塘,卻只能隨波逐流,充滿了無力感。”說完她笑了笑。

顯然她不想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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