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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裡面哪個比較好吃？給哥推薦一下唄。」他搭著少年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問道。

「我覺得魔芋絲結最好吃了，你一定要嘗嘗！」原河清很高興地向他安利自己的最愛，「其他的你就先看我點，要是沒什麼接受不了的，就再來份兒差不多的就行。」

他很禮貌地和便利店的收銀員小哥打了個招呼：「您好，我要3片五香乾，5個魚丸，4個魔芋絲結……」

「您好，兩位都要魔芋絲結是嗎？」那小哥聽到了他們之前的對話，笑眯眯地提醒道：「但這邊一共只剩下3個了。」

「都給他！」

「那留給他。」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而後俱是一愣，不禁相視而笑。

「我請你吃，當然要讓你嘗到最好吃的啦。」原河清很堅持。

然後他們倆一人端著一杯關東煮，坐在便利店玻璃櫥窗邊的座位上邊吃邊聊。店面靠著街道，外面人來車往，路旁的銀杏樹偶爾落下幾片樹葉，一切都和諧又寧靜。

原河清用竹籤戳了塊老豆腐塞進嘴裡，因為天冷，水蒸氣凝結在玻璃櫥窗上形成白茫茫的霧氣，他就一面慢吞吞地咀嚼，一面在上面用手指畫畫。

鬱晏生用手撐著腦袋斜著身子看他，面上帶著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微笑。

「哦對了，」少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竹籤認真道：「我還有個事兒想問你來著，遲生平時都喜歡什麼呀？」

「他？」提到自己家最近剛剛闖完禍的倒黴弟弟，鬱晏生立馬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他除了學習以外什麼都挺喜歡的。」

「哎呀說正經的！」原河清沒好氣地打了他一拳，正色道：「我記得他生日就在這幾天，我好歹也算他半個哥哥，總得送點禮物表示一下吧。」

「比如說手錶？模型？樂高？」他隨口猜測道。

「那你可千萬別，這些東西他可不缺，家裡都堆成山了。尤其是樂高，」鬱晏生神色十分無奈，「我爸說下次月考他要是不能進步100名，他這輩子都和樂高說再見了。」

「哎我想想也是，但是我又不知道除了這些以外該送小男孩什麼。」原河清滿臉愁苦。

鬱遲生這孩子隔三岔五找他聊天問題目，一口一個河清哥，顯然把他當自己人。而他也是真心拿人家當弟弟的，自然想在生日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畢竟初三準備中考還是挺辛苦的。

「對了！他之前說過特別想嘗嘗我的手藝。要不這樣吧，我親手給他做個生日蛋糕，這樣比較有誠意。」他眼睛霎時亮閃閃的。

「他可真有福氣，你親手做的蛋糕，連我都沒嘗過呢。」鬱晏生一聽眼神就變了，一口把蘿蔔塊吞下去，語氣酸溜溜的。

「做蛋糕不比做菜，我之前可是從來沒嘗試過的，這次先練練手，等手藝好了再給你做一個怎麼樣？」原河清看出他又在故意耍寶，便也笑著承諾道。

鬱晏生一聽馬上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起來，興高采烈道：「那敢情好，讓那小子先試個毒，要是他吃不傻，下次我生日你再給我做！」

原河清：「……」這到底是不是親哥啊喂！

「明天下午你有時間嗎？如果沒事的話，要不然我們一起去看看他？」鬱晏生又道。

「行啊！反正明天下午就一節公共課，上完課就沒有別的安排了。」原河清一口答應下來，又詫異道：「不過去哪兒看他，學校嗎？」

「不是，」鬱晏生擺擺手，解釋道：「去他現在住的公寓，明天剛好他們學校公休。初三時間相對緊張，通校來來回回地接送，路上太耽誤工夫。」

「但是我媽又不放心他住校，怕他不習慣，就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他咬了□□汁丸子，囫圇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