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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兩人有說有笑,由於陸喻舟對皇城司的惡意不明顯,官家有意無意地詢問著民間對皇城司的看法,陸喻舟依然保持著淡笑,溫聲回答著。
餘光落在官家的腰封上,上面繫著許多皇族佩飾,有一枚羊脂玉佩極為突兀,上面刻著不常見的花紋。
陸喻舟轉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枚玉佩,他記憶力超群,不會認錯,帝王所戴的玉佩,與寶珊脖子上掛的玉佩樣式幾乎一模一樣。
心中掀起驚濤,面上不顯,陸喻舟有一瞬間的失神,他知道寶珊自幼與生母相依為命,生母因病,將她寄養在鄰居家,後來陰差陽錯,她被賣到了汴京。
寶姍看似尋常的身世,從未引起過他的重視,此刻卻不得不去揣測寶珊生母的身份,以及寶珊的身份。
「官家這枚玉佩看著極為特別。」陸喻舟隨口說道。
官家一愣,摩挲了一下玉佩,似嘆似笑道:「曾遇傾城色,朕為之傾慕」
不惑之年的男人忽然沉默,轉眸看向輕拂的窗紗。
話講一半,不得其解,陸喻舟猜不出這對玉佩的來歷,或許是女子贈予男子,或許是男子贈予女子,也或許是巧合,若是換做旁人,陸喻舟會一問到底,可對方是官家,沒辦法像審訊一樣追問。
寶珊的身世,忽然裹了一層迷霧。
繁星璀璨,郊野青蔥,聽聞官家前來探望,慕時清搖著一葉扁舟,來到河對岸,靜等在那裡,溫和的眉眼凝著複雜的光。
兩人隔著幾丈相互作揖,彼此笑開,走近後,像老友一樣問候著,絲毫不提當年事,乍一看去,也看不出誰是君王,誰是隱士。
陸喻舟陪在一側,梳理著複雜的心緒,當年的宮廷秘辛是,帝王和先生爭奪一女,一人為愛成狂,一人為愛孤老,若按著這條線索梳理,寶珊也許是他們其中一人的骨肉。
除非,那名女子後來又遇見了其他人,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不管是哪種情況,陸喻舟都不覺得爽快,反而心裡發堵,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忽然陷入了煩悶。
梅織苑。
寶珊坐在庭院的槐樹下,聽著趙氏歇斯底里的哭喊,耳根已經麻木。幾個時辰前,趙氏怒氣沖沖回到府宅,尋找那個「誤診」的侍醫,可那人早已逃之夭夭。
她根本沒有懷上子嗣,卻被侍醫誆騙了那麼久,這股氣無處發洩,自然連累了身邊人。
二進院的大丫鬟們無一例外,全都遭了趙氏的雷霆之怒。
空歡喜一場的趙氏像丟了魂兒、失了氣度,在二進院瘋狂地砸東西,咬定有人在整蠱她,故而,派了手下挨個屋子搜尋針扎小人之類的邪祟之物。
府中人仰馬翻,雞犬不寧。
李媽媽拿來薄斗篷,披在寶珊肩頭,「風大,回屋歇著吧。」
寶珊問道:「世子何時回來?」
「聽官署說,世子陪官家出城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寶珊心裡記著要拿回賣身契,也好在明日徹底離開,擔心夜長夢多,陸喻舟再反悔。這會兒想離開的心思寫在臉上,後背像長出一對無形的翅膀,恨不得立即飛離這裡,無論使用各種手段。
搜查的僕人們來到梅織苑,頭目朝著李媽媽抱拳:「小的們都是按著夫人的意思辦事,媽媽勿怪。」
李媽媽哼道:「世子怎會往枕頭底下放小人兒!」
「這您看」幾人也是為難,在緗國公府,誰敢在陸喻舟面前撒野啊。
雖礙著趙氏的面子,但李媽媽是絕不會讓他們亂搜陸喻舟的東西。她這一關沒有放行,僕人們只能回去如實稟告。
稍許,趙氏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襲來,與李媽媽對峙。
寶珊退到一邊,不想參與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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