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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珊緊緊護著哭啞嗓子的阿笙,手裡握著齊冰送她的匕首。
程闕根本沒把文弱書生放在眼裡,對著慕時清的臉揮出一拳,其餘人也作勢要對慕時清拳打腳踢。誰知慕時清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搖開扇面時,扇骨中射出袖珍的九針,刺入幾人的面部。
幾人捂臉哀嚎,只有程闕避開了,只見他氣急敗壞地揮刀砍嚮慕時清,被慕時清扼住手腕。
力量的比拼下,程闕輸給了慕時清,險些被對方掰斷腕骨,若不是老闆娘連連求情,只怕當即就要血濺帷幔。
慕時清踹出一腳,正中程闕腹部。程闕雙膝跪在,嘔出一口血。
與此同時,慕夭和齊冰也趕了回來。
比起折磨人,齊冰比慕時清在行的多,直接將幾人扔出門外,砰一聲關上門,不讓阿笙見到冷殘的一面。
沒一會兒,門外響起殺豬般的嚎叫和求饒。
慕夭將老闆娘拉到一邊審問起始末。
沒再搭理這些混混,慕時清收好摺扇,看向握著匕首的寶珊,彎腰輕聲道:「沒事了,把匕首給我。」
寶珊僵著不動,雙手緊緊握著手柄。姑娘嚇壞了,又因為母則剛,披上了一層戰衣,將最堅硬的一面展露出來,可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女兒家,面對五大三粗的闖入者,怎會不怕。
「寶珊,」慕時清溫聲喚著她的名字,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關切,「鬆手。」
直到懷裡的小阿笙停止了哭泣,寶珊才緩釋過來,顫顫巍巍鬆開手,眼含淚光道:「先生先生」
女子眼中的淚水刺痛了慕時清的心,一個人能維持住七八分的堅強已是不易,這個姑娘卻總是在人前表現出十足十的堅強,不願拖人後腿,可她明明膽子不大,遇見危險也會害怕,是什麼讓她不得不築起堅固的堡壘?
是悲慘的境遇?
真不知那些年裡,受盡委屈的她是如何度過來的。
心中對這個姑娘愈發疼惜,慕時清俯身,將她和小阿笙輕輕擁進懷裡,「好了,都過去了。」
先生的聲音似有安撫情緒的效力,寶珊漸漸舒展身心,靠在他的肩上吸了吸鼻子。
這一刻,她才知道什麼是依靠,這份依靠來自一個偶然邂逅的長輩。
被娘親貼著胸口,被外公貼著後背,阿笙感覺到了安全感,竟咧嘴笑了。
聽見憨憨的笑聲,慕時清低頭去看,見小傢伙嘬著小嘴,舌頭一下下舔著唇瓣。
小傢伙餓了,卻沒有哭,想是那會兒哭累了。
慕時清鬆開母子倆,碰了碰阿笙的臉蛋,起身將慕夭和老闆娘帶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屋裡陷入靜謐,寶珊靠在軟墊上,褰開衣擺餵阿笙吃母乳。
寶珊捏著阿笙的小肉手,儘量讓自己放鬆心態。阿笙握住娘親的手指,全身心地吃著,將剛剛的恐懼盡數忘掉了。
小孩子多好,忘性大,也幸好忘性大。寶珊彎唇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俄爾,慕夭帶著大夫進來,為寶珊檢查了眼睛。
大夫邊配藥,邊感嘆道:「幸虧及時沖了清水,否者後果不堪設想。」
之後一段時日,寶珊都是蒙著綢帶,直到大雁北飛才徹底治好眼睛,一雙剪
眸又恢復了清凌凌的光暈。
春的伊始,桃花綻放,小阿笙百天了,他們一行人也安頓在了另一座城中,離汴京越來越遠。
城中到處開滿玫粉色的刺蘼,花香怡人,幾人在成簇的花海里給阿笙辦了一場百日宴。
因為隱姓埋名,自然沒有親朋好友前來道賀,但花卉爭艷、鶯歌燕舞,別有一番意境。
這便是慕先生送給阿笙的百日宴,清風為伴,雀鳥為賓,把阿笙簇擁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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