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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可以稱之為罪人?
是觸犯了法條律令的人嗎?是作奸犯科的人嗎?是殺人放火的人嗎?
都是,但他們的罪,是人間之罪。
人間之罪猶可恕,輪迴吃苦不可脫。
四明城真正的罪人,其實是受罪之人。
壯麗的木蘭大橋下,匯聚著整個四明城的罪孽。
貧病交加之人、無家可歸之人、心灰意冷之人,這些人散發的喪氣頹廢氣息,濃烈的快要溢橋底,就像一團烏黑的瘴氣。
蘇顧遠本來以為所謂的罪人道,充斥的是兇殺氣和狠戾氣,沒想到居然是頹喪氣。在如此汙濁不堪的環境裡,不可能有什麼法器大師。
蘇顧遠的第一反應是蘇賢臣騙了自己,想試試自己的刀快不快,能不能一刀砍了他的頭。但第二反應,是這地方不對勁。
他站在橋上,往下望去,但見幾百個破布搭建的窩棚,亂七八糟的堆放在河灘上;窩棚之間汙水橫流,臭不可聞;間或有人蹣跚著從窩棚裡走出來,也走得很慢,明顯有病或有傷。
然而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有一個地方卻散發著奇怪的氣息。這種氣息蘇顧遠很熟悉,是富貴命格的富貴氣。
在窮人聚集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具富貴命格的人,這本身就是一件詭異。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富人願意在窮人堆裡生活。
蘇顧遠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那股富貴氣傳來的方向,是在橋洞最深處的一個土坑裡。
蘇顧遠跳下大橋,面無表情向那裡走去。
他跳下橋的聲音太大,驚得沿途幾百人探出頭圍觀。
可能是很少見如此衣著整潔的人出現在橋下,幾個少年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想搭話,又不敢。
蘇顧遠注意到,這幾個少年或多或少都有殘疾,而且都殘在四肢,有幾個被斬了手,有幾個被打斷了腿,只能在地上蹲坐挪動。
蘇顧遠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往前走,就快走到目的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呵斥:“滾回來,你們幾個是不是還想斷一件?”
蘇顧遠轉身回頭看去,就發現出聲的是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四五歲,身材精瘦,披著一身麻布做的短衣,手上握著一條趕馬車用的皮鞭。
少年們聽到他的聲音,如遇猛虎,渾身抖的宛如篩糠,一刻都不敢多留,轉身就跑。
蘇顧遠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故事,但跟自己沒關係的事,他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
“這座橋別人叫做木蘭橋,我們叫罪人橋。奉勸你別亂晃盪,小心被人割了腰子。”
那個精瘦的漢子在身後提醒蘇顧遠。
蘇顧遠倒不怕被人割腰子,因為他也有刀,但就怕這種動不動嘴裡廢話多的,他喜歡的敵人是蟲達那樣,沒有廢話,上來就拔刀。大家酣暢淋漓的殺一場不好嗎?為什麼要搞這麼多廢話。
這漢子狗嘴裡不說好話,偏偏又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搞得蘇顧遠也不好意思揍他一頓。
於是蘇顧遠拍了拍自己的刀,讓他滾,然後繼續往前走。
那個人眼珠亂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沒敢動手,而是把氣撒在了殘疾少年身上,皮鞭抽得啪啪作響,鮮血飛濺。少年們卻沒一個敢哭,只是沉默著一個個回了窩棚。
蘇顧遠冷著臉,一步步走向那個土坑,甚至可以放慢了步伐,等著那個精瘦漢子再出聲攻擊,然而什麼都沒發生。一直到他穿過窩棚叢林,走到土坑旁邊,也沒有其他人再說話。
這裡的血性和勇氣怕是早就磨滅殆盡了,不僅受苦的人懦弱,作惡的人同樣懦弱。
蘇顧遠有些遺憾,站在土坑裡往下望去。
這是一個方圓一丈,深約三尺的坑,裡面通體鋪著一層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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