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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姜婉白的神色。
馬小翠鬧出這樣的事,田老五可是丟大人了,這田老五雖然說被趕出了田家,但姜老太太疼田老五是出了名的,甚至上次發生那種事她還想原諒田老五,她還挺想看看姜婉白的反應的。
事實證明,李氏完全想多了,姜婉白現在只想跟她握握手,告訴她,其實她也早就覺的那個馬小翠不是什麼好人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姜婉白問。
李氏見姜婉白這麼不在意,也不再賣關子,湊近了牛車,她小聲道:“今天傍晚,你們原來那個鄰居,徐喇叭,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他丈夫文季的慘叫聲,就趕緊衝了過去,結果卻發現大白天的,馬家的門竟然拴著。
徐喇叭也是個能人,敲了兩下門沒敲開,她就搬了個梯子從自家牆頭爬了過去。
結果你猜怎麼著,她剛爬到牆頭,就看見文季一邊穿衣服,一邊從馬小翠的屋子裡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摸屁股,那樣子,嘖嘖……
丈夫偷人,還就在隔壁,這不,徐喇叭就鬧起來了嗎,到現在也沒鬧完。”李氏一番話就好似說故事一樣,說的活靈活現的。
就憑她這一番話,要是她說當時她就在徐氏身邊,估計都有人信。
徐喇叭是村裡人給徐氏起的諢名,而徐氏就是上次來找張氏繡手絹的那個婦人。
姜婉白一行人聽了李氏的話,都有些傻眼。
田老五的傷現在肯定還沒好,也就是說他就在家裡,馬小翠就做出這種事,田老五不知道知道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也沒能力制止,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夠田老五喝一壺的。
李氏見姜婉白等人被嚇住了,頗有種飄飄然的成就感,“剛才我們還在說,這文季不知道跟馬小翠玩的什麼勾當,怎麼還捂著屁股呢。”說完,李氏用一種你懂的眼神看姜婉白。
什麼勾當?當然是鐵針的勾當,而且還是拜趙氏所賜,姜婉白心道,到這裡,她也能大概猜出整件事的過程了。
馬小翠跟田文季勾當上,兩人就在屋裡顛鸞倒鳳,結果,田文季被趙氏埋的鐵針紮了屁股,而且扎的肯定是一個很疼的地方,所以他一個沒忍住就喊了出來,正好被隔壁的徐氏發現,結果徐氏就鬧起來了唄。
真是……姜婉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懶的理這些破事,她道:“誰知道呢。天色晚了,我們還沒吃晚飯呢,就先回去了。”
李氏沒得到回應,有些無趣,但還是說了句讓他們路上小心的客氣話。
田老三跟張氏都被李氏那露骨的話弄的滿臉通紅,同時他們也想到了田老五的處境,所以滿心的想要離開,聽姜婉白說要走,田老三趕緊趕著牛車走了。
等到他們離開那條街,張氏看了看車上的孩子,又想起李氏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李嫂子這麼說,實在有點……”只說了這麼一點,張氏便發覺她說錯了話,不再言語了。
姜婉白自然知道張氏說的是什麼意思,在古代,那麼明明白白的說男-女之事,尤其還是對面有男人的時候,已經有點特立獨行了,估計全村裡也只有李氏才能說的出來。
說起這李氏,姜老太太的記憶裡還真有,不為別的,只因為李氏跟趙氏很投脾氣,經常來找趙氏說家常。
至於她們倆為什麼這麼投脾氣,姜婉白猜想,可能一方面是性情原因,另一方面,她們倆都是寡婦再嫁到田家村的,也正因為這,李氏說話比一般人都大膽一些。
不過這都與姜婉白無關,此時姜婉白已經回到了家中。
牛車在田家門口一停住,田承寶就從裡面跑了出來,唿扇著眼睛看姜婉白,差點把姜婉白給看化了。
伸手摸了摸田承寶的腦袋,姜婉白問道:“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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