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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侍從,都是他之前令護顧琳琅出宮的,穆驍問他們,顧琳琅今日來後,同顏昀做了什麼,現又身在何處。一名侍從,停下手中的收拾動作,如實回稟天子道:「皇后娘娘來此,同長樂公,在園中沉默走了許久後,到了用膳時候。奴婢等捧膳過來,長樂公讓將膳食擺放在池旁亭中,並要了一壺酒。與長樂公同在亭中用膳的皇后娘娘,不勝酒力,飲了一杯就醉了,長樂公將醉睡的娘娘,抱去房中休息了……」
穆驍越聽越覺綠雲罩頂,而又不好發作,縱頂著皇后之夫皇帝的名分,在這段亂麻似的關係裡,在他曾對顧琳琅做下的錯事前,他似也根本沒有立場和臉面,可去發作分毫。
一壁清楚地知道,一壁心中,又難耐因愛生出的幽幽酸澀,穆驍強忍著站在原地,不讓自己表現地像個捉姦的丈夫,直往他們所在的房間沖。他為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強將自己的注意力,暫轉移至眸光所及的石桌酒菜上,見桌上一杯酒,空至見底,而另一杯,仍幾近全滿。
……顏昀那身子骨,看著都沒幾年好活了,還在這時候,想著飲酒……
穆驍回想他秘密關押顏昀的那幾年,還曾讓太醫暗中為顏昀診治,續吊著顏昀性命的舊事時,見彎身收拾酒菜的侍從,一個不慎,衣袖拂倒了那隻近滿的酒杯。
杯中酒水,隨摔在桌面上的酒杯,流散開來,漫浸過擺放著的一雙銀端烏木箸。酒水所過之處,箸端的銀色,竟明顯發黑,穆驍見狀悚然一驚,只覺頭髮上豎,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忙令侍從引路,急抱著女兒,直向顧琳琅所在的房間衝去。
……哪裡是什麼「醉睡」,想是顏昀,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酒中下了毒!那隻空杯裡的酒水,是被琳琅飲下了,琳琅……琳琅還活著嗎?!!
這時候,穆驍也顧不得問責侍從,徑在心中,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他之前一直以為,顏昀愛琳琅至深,絕不會傷害琳琅,這時候,才驚覺自己大錯特錯!抱著女兒、一路狂奔的路上,他為自己的疏忽和自以為是,腸子都要悔斷了!
……從前的顏昀,是無傷害琳琅之心,可現在的顏昀,已不同於晉朝初立時的長樂公,顏昀知道他自己的無意指點,亡了楚朝江山,知道自己的妻子,並非純被晉帝所逼,而是真與晉帝穆驍,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戀,這愛戀還結下了果,就是他多年來用心養育的孩子。他視作親子的孩子,原就是他妻子和晉帝的兒子,他親手為亡他楚朝的新朝,保留了火種,他精心教養了新朝的皇位繼承人。他的失敗,從一開始就註定,他一直以來,苦心孤詣的所有,到頭來,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
……這樣有若上天故意作弄的荒唐一生,放在誰人身上,或都得精神崩潰、神智近狂!顏昀瘋了,他也知自己的身體,沒有幾年好活了,遂在又一次事敗後,想與他深愛的女子,同赴黃泉。他要帶走琳琅,帶走琳琅……
……琳琅……琳琅!!!
穆驍疾奔至那間房前,見房門竟從內栓上了,心中更是憂急。他抽出侍衛的佩刀,破門而入,見房內帷簾重重,光線極為幽暗。隨他手起刀落的數道刀光,飛快斬落了那些礙事擋路的垂簾,穆驍急向內走,見顏昀正靜坐在內間床旁,緩緩擦拭著一柄長劍,而琳琅,正安靜無聲地,躺在顏昀身後那張架子床上。
室內本就光線幽幽,架子床又有半面帷帳垂放著,因這半面帷帳遮蔽,穆驍望不見床上的琳琅,是雖中毒暈了過去,但仍有一線生機,還是,已是一具逐漸冰冷的屍體……
駭急的穆驍,單臂抱著女兒,瘋一般近前,徑將刀指向了擋路的顏昀,冷喝的嗓音,難抑洶湧的殺意,「讓開!!」
他是為琳琅,留著顏昀的性命,是為琳琅,令顏昀安居於香雪居,結果他的忍讓,卻是害了琳琅。穆驍悔極恨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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