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阮煙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2頁,囚凰(狗血),阮阮阮煙羅,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穆驍緩走至顧琳琅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蜷縮在地的女子,看記憶中那個清麗無暇的少女,此刻狼狽不堪,衣裳長發盡染血汙,如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無知無覺地伏在冰冷地面上,似已完全置生死於度外,任人宰割。
他半蹲下|身,將顧琳琅凌亂遮面的髮絲,輕輕拂開,手上動作溫柔,好似貼心情人,可隨之道出的噙笑話語,卻與動作相反,冷怖無比,「想死?朕偏不殺你。給你一死,是太便宜你了,朕要你往後餘生,生不如死。別想著為你那個死鬼丈夫一死殉情,別忘了,你還有個七歲的兒子。你若不肯好好活著,朕就將顏慕,同樣千刀萬剮。」
如願見顧琳琅睜開雙眼,眸中儘是對他深不見底的切齒痛恨,穆驍唇際笑意更深。他低首吻了吻這雙恨眸,笑對顧琳琅道:「往後,朕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違逆一次,朕就從顏慕身上,割一塊肉下來。這第一件,朕要你做的事,就是將長樂公病逝這場戲演好。你若不肯,朕即刻命人將顏慕押來,割塊肉,熬碗湯,給你好好補補身子。」
大晉初建之年的冬天,長安城發生兩件大事。一件,是十月十二立冬日,肅王謀反,聖上按律處置,肅王及其暗結朋黨,皆遭清洗,朝堂震盪。一件,是十月十五日,纏綿病榻的長樂公,沒能活過這個冬天,病逝在寒冷冬夜裡,終年二十四載。
訊息傳出,一些侍奉新朝的楚朝舊臣,前往羅浮巷香雪居,弔唁舊主。滿目喪事慘白中,舊臣們正含淚唏噓時,忽聽哭聲震響,回首見來人,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因心中悲痛,幾不能行,在旁人的攙扶下,踉蹌痛哭著向靈堂走來,正是在晉朝建立時,回鄉歸隱的楚太傅陸謙。
在被晉帝徵召入朝時,陸謙心中,實是不願。然,一來,聖旨難違,他有妻兒老小,不能抗旨;二來,自離開長安後,他時時惦記著他的學生昭華,擔心晉帝不能容他,常為昭華的安危感到擔憂,此次回長安,可與昭華再見,是這道不幸聖旨,帶給他的唯一幸事了。
只未想到,一路翻山涉水,千里迢迢回到長安城,聽到的第一個訊息,就是昭華的死訊,他竟連昭華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上。心中痛極,令陸謙在花甲之年,淚流不止,他憶想著去年年末,於南安殿外回望的最後一眼,那風雪中溫潤如玉的蒼白身影,那「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強極則辱」等語,心痛到伏地難起時,一雙手,從旁將他扶起。
「先生節哀,若昭華在世,定不忍見先生為他傷心傷身。」
是身著雪色喪服的夫人……陸謙望著舊主,顫著聲問:「君公……君公他……」
眾目睽睽下,有些話他不能細問,而夫人,似知他言下真正想問什麼,沙啞著聲音,回答他道:「病入膏肓,謝太醫亦束手無策。」
「君公……走得可痛苦?」
身前的夫人,微一靜後,輕輕搖頭道:「不痛,昭華最後病得昏沉,在睡夢中走的,無知無覺。」
「……那就好」,陸謙抬袖抹著淚道,「他這一生,太苦太難,最後走得不苦,也好。」
「……是。」夫人輕輕地附和著他的話。
陸謙強忍著心中悲痛,止住淚水,看靈堂中,並沒有小公子顏慕的身影,心中擔憂,忙問夫人:「怎不見小公子?」
「……他哭到背氣暈倒,我讓人將他送回房中睡了。」琳琅垂眸低聲說著,心中愧痛。
哭到背氣暈倒是真,但在那之後,她也不得不給阿慕,餵了致睡的藥物。
她被關牢中的三日,阿慕被禁足在香雪居中。三日後,她回到香雪居,帶著一口釘死的空棺。阿慕不相信爹爹是病逝,堅持要看爹爹最後一眼,無人幫他將釘死的空棺開啟,他就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哭著用手去摳棺蓋,生生將十指摳出血來,最終哭暈在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