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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與心中深願, 仍有極大差距,但,顧琳琅的這一小小主動,仍令穆驍感到歡喜。他滿飲此杯醇酒, 見顧琳琅又執壺過來,為他斟滿了一杯,並笑看著他道:「這第二杯酒,想請陛下,解我心中一個疑惑。」
穆驍有點怕顧琳琅又提那「不好的記憶」,握杯的手微緊,而面上仍是笑著的,溫煦道:「你問。」
琳琅笑問:「陛下的這條鯽魚,究竟是怎麼釣上來的?真是『願者上鉤』不成?」
專注扒飯的永王,立目光炯炯地抬頭,等待答案。穆驍蘊笑的眸光,掃看過他,望著顧琳琅道:「他二人垂釣時,因要打窩誘魚,朝水中撒了不少香餌,將魚誘集在那片水域。有些魚兒,只聞到香味,卻吃不到餌,會焦躁難安,朕那時的誘釣動作,會讓這些心急的魚兒,誤以為釣鉤是食物,讓它們上當咬餌。」
琳琅咬著笑道:「原來『願者』是呆魚。」
見顧琳琅笑容輕愉,穆驍心情更好。他今日有閒情逸緻去垂釣,是因他近來,也在謀推一件「釣」事,他自覺可以將許多人事掌控在手中,但對顧琳琅,就算與她近在咫尺,他仍是感到不安,似怕她隨時如煙如影散去,唯有她在注視著他、看著他笑時,心中的實感,才足一些,心,才能安定一些。
第二杯酒飲盡,第三杯酒又斟倒過來,穆驍笑問:「這杯又是為什麼?還有什麼疑惑,要朕解答嗎?」
琳琅邊斟了滿滿一杯,邊道:「只是好奇罷了。」一味勸酒,定會使人生疑,她索性將話說得敞亮,笑看著晉帝,「我聽人說,陛下的酒量很好,不知是怎麼個好法?」
穆驍未疑有他,是因曾經的少女顧琳琅,也有過這樣的好奇,也做過眼前這樣的勸酒之事。少女顧琳琅,好奇心的最終結果是,醉倒了她自己——因他同顧琳琅說他天生酒量好,顧琳琅不信,看著他一杯杯地喝,見他一直沒有醉,疑心他喝的酒有問題,自己端起喝了一杯,沒一會兒就紅了臉,暈暈乎乎,要去水裡撈月亮。
想起過去,穆驍面上笑意更濃,他握著酒杯,噙著笑道:「想看朕醉,就這一兩壺酒,是不夠的,得拿酒罈來。」
命人拿壇美酒過來時,穆驍又讓宮人多拿了兩隻酒碗,放到顏慕和永王面前,讓他二人學著喝酒。永王一喝即臉紅,人也有些暈乎,而顏慕,則如飲水般,飲了小半碗,依然面不改色,神智也清醒著。
「這是天生會喝酒的了」,琳琅道,「我酒量差極了,阿慕在這點上,看來是隨陛下。」
穆驍笑而不語,未就此接言,只讓宮人又給顏慕滿上。琳琅見狀攔道:「別滿了,別把孩子真吃醉了。」
穆驍遂聽她的,沒讓顏慕再喝,只是微晃著自己的酒杯,噙著笑音嘖嘆一聲,「朕的酒,似是有些發酸了。」
意指她想試他酒量、卻怕孩子吃醉,惹得他這做父親的,要吃醋了。
若在沒有記起穆驍的殺心前,聽到這句,琳琅真會當成家人之間的戲言,但因記得穆驍恨她入骨的眼神,因這眼神忽地浮上心頭,與面前穆驍含笑的眸光相重合,琳琅一時接不了這句,借低頭用膳掩飾,調整好面上表情後,方笑著抬頭,將食案上一碟蜜汁山藥,朝晉帝推了推道:「既覺發酸,那就吃點甜的。」
山藥未入口,而穆驍心中,已似蜜甜了。此時用膳之氣氛,聽起來,看起來,真像是和睦的一家人,可侍立在旁的素槿,將這一幕幕看在眼裡,卻覺骨子裡發冷。
她知道晉帝是在小姐面前演戲,假裝將小公子當成親子,知道小公子是迫不得已,在小姐面前,不得不做晉帝的兒子。可,她也知道,如果當年那名出入香雪居的少年,真是晉帝穆驍,那麼,眼前正假做「父子」的二人,實際上,正是血脈相連的親父子。
天下間,真有這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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