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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震驚。
驚過之後，眼神便有些閃躲，“你怎麼來了？”
提子走到床邊，“你生的什麼病？”她來得及，都沒有去問醫生。
楊復南搖頭，“小毛病。天色晚了，你回去吧。”
“你這是在趕我走？”提子看出了他的心思。
以前一見面，他眼睛是亮晶晶的。
今天他不止不跟她對視，還有一層灰色蒙在眼睛上。
楊復南衝她笑了笑，“不是，這麼晚了，你在這裡不好。醫院裡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難聞。”
“楊復南，我可是把你當成朋友的。你這樣說話，可就有些見外了。”提子走過去，坐下，“你這是怎麼了？”
“真的沒什麼，小毛病。”
“還小毛病？是小毛病的話，用得著住院嗎？”提子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眼神瞥到一邊，不看她的樣子，心裡就莫名的有些煩躁。
楊復南瞪了一眼剛子，剛子摸了摸頭，“我就是著急了，就說了。”
“算了，你要不說我不再問了。看樣子，你也不想我在這裡。”提子對剛子說：“你送送我。”
剛子咬著嘴巴，看著楊復南。
楊復南卻沒有留。
“行了，走吧。”提子拉著剛子走出去。
“提子啊，你別生氣，復南就是這種德性。他生病了，誰都沒有說。”剛子跟著提子到了外面，便幫著楊復南說話。
提子看著他，“他家人呢？”
“唉，別提了。他在我們面前，從來不提他的家人。他的手機裡，連他家人的電話都沒有存一個。”
“他是沒有家人嗎？”
“有的。”剛子說：“他有一次提過一點點，不過他跟他們沒有來往。”
提子也不想多問楊復南家裡的事了，“他是生的什麼病？”
“這……”剛子有些猶豫。
“算了，我也不問了。要多少錢？”提子翻開包包。
“其實我問你借錢，沒有跟復南說。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願意的。”剛子說：“他這個病……唉，總之，這錢，算我剛子跟你借的。以後，我還給你。”
剛子那一言難盡的樣子，提子越來越肯定楊復南的病，很嚴重。
提子拿出一張卡，“這裡面有三十萬，你先拿著。如果不夠的話，再跟我說。”
剛子看著那張卡，很意外，很震驚。
“提子，你……”剛子最開始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一直沒有接聽。當時他就在想，這朋友會不會是白交了。
現在看到面前的卡，他真是為自己那狹隘的想法而覺得可恥。
提子把卡塞到他手上，“別你呀我的，我能幫肯定是會幫的。今天確實是太忙了，而且我沒有你電話，所以……不好意思啊。”
“你還跟我說不好意思，我才是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厚著臉皮，問你錯錢。其實，我們的交情根本還沒有到那種能借錢的地步……”
“剛子，你這可真的就過分了啊。”提子臉一沉，“我可是把你們當朋友，你竟然跟我說我們的友誼還沒有到金錢能夠衡量的地步？”
“是是是，是我說錯了。”剛子說道歉，“對不起。從現在開始，你提子就是我剛子的好朋友。以後你來我店裡吃什麼，我都請你。”
提子笑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就惦記著你做的肥腸。等我忙完了，天天去你店裡。”
“好。”
“我走了。有什麼事，打給我。”
“提子。”剛子叫住她。
提子回頭，疑惑，“怎麼了？”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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