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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燕緊抿著唇，五官都快要皺在一起了。
“說啊！”紀清瀾催促著。
“是。”阿燕緊握著手，小心翼翼的看著紀悠夢。
此時紀悠夢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眼神也變得很凌厲。
阿燕從來沒有見過二小姐這模樣，著實嚇得心有些慌亂。
“二小姐，有一次我去廚房，就看到一念小姐在給太太的牛奶裡放了東西，因為你們的牛奶我都是一起送上去的，當時還以為她是給自己的牛奶里加東西。沒想到……”
阿燕聲音小了。
“沒想到什麼？”紀悠夢倒想知道阿燕能說出個什麼東西來。
“沒想到她讓我把那杯牛奶送給太太。”阿燕聲音都在顫抖，“我問她那是什麼。她說只是一種藥，對身體好的。我，我就沒敢再多說什麼。”
紀悠夢冷笑，“胡說八道！”
阿燕瞪大了眼睛，“我說的是真的。”
“她要是往裡面放東西，你第一時間不應該告訴我媽媽嗎？你就這樣一直任由她下藥？在知道的情況下，你也不告訴我媽？”紀悠夢嘲諷道：“撒謊也要有點邏輯。”
忽然，阿燕一下子跪在地上。
她這個舉動，嚇得紀悠夢退後一步。
“是我不好，是我的錯。”阿燕低著頭，哭了，“其實也是我害了太太。”
紀悠夢皺眉，“什麼意思？”
“我早就知道她給太太的牛奶裡下藥，我也想告訴太太，揭發她的罪行，可是……我不止沒能阻止得了她，還被她威脅了。她用我弟弟威脅我，讓我每天給太太的牛奶裡放藥。她說如何我不做的話，會有很多種辦法讓我弟弟消失。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們家就靠他。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讓他有事。所以，我……”
她眼裡帶著淚，仰頭看著他們，“先生，大小姐，二小姐，你們報警抓我吧。我，我有罪！”
紀悠夢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眼裡帶著驚恐。
“悠夢，你現在相信了吧。”紀清瀾深惡痛絕，“她從住進我們家開始，就已經開始下毒手了。”
“理由呢？”紀悠夢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她沒有毒害媽媽的理由。”
“這個，恐怕就要問她了。”紀清瀾重重的嘆了一聲。
紀悠夢盯著阿燕淚流滿面的臉，她心中已經有所動搖。
如果紀一念沒有做，阿燕沒有必要給自己身上加上一個幫兇的罪名。
警察查起來，阿燕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可紀一念為什麼要毒害媽媽？
“悠夢，你不能再跟紀一念接觸了。”紀徵平聲音沉重，“要麼你回來，我也養得起你。要麼你就去跟你著你姐，你們倆在一起，我也放心。”
紀悠夢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為什麼不報警？有阿燕為證人，就報警抓紀一念。為什麼你們關心的不是紀一念負法律責任，而是讓我離開ym？難道我的工作比起媽媽的死因，還要重要？”
“紀一念殺人罪名成立，ym肯定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她跟ym沒有關係了，我自然跟她也不會任何關係。”紀悠夢盯著他們，“為什麼不報警？”
這個問題，紀清瀾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倒是小瞧了這個任性的大小姐。
以前，她腦子看起來可沒有這麼靈活。
“她是你伯伯家的獨女，你伯伯和伯母都不在人世，我們要是把她也告了……”紀徵平很是心痛的深呼吸，“你媽也已經走了，就算是告了她，你媽也回不來了。你媽的死，就當作是原因不明而亡的吧。以後，你就不要再跟紀一念來往了。這也是我能為你伯伯伯母最後做的事了。”
聽到這番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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