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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明白對方把自己帶回來是有恃無恐的半邊鬼悲傷地下了車。
還想趁著他同伴不注意就附在他身上的……現在只能好好說了,應該能做到的吧……
「其實我已經不記得我是怎麼死的了,但是身體如同撕裂一般的痛,」鬼影習慣性地站在柱子後面遮擋自己缺少的一半,「丟失了重要東西的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成佛,我必須要找到我的半身……那很重要。」
「那有什麼頭緒嗎?」律靠在車門上發問,「可別說什麼都不知道拜託你們了這樣的話。」
「……想不起來,只是覺得來的地方有線索,但是又不在那裡,」半邊鬼抱住自己的腦袋,原本平整的切面邊界模糊起來,「沒有的話……是不行的……」
這時膝丸抿著唇走出來,抬手將一堆衣服袋子全部丟進垃圾桶。
——這不是剛剛買的衣服嗎?
律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是你汙染了這些吧,」太刀感受到視線後抬起頭,瞥見了陰影裡的鬼形,頓時語氣險惡起來,「區區鬼怪,竟然也……」
「我沒有!」半邊鬼立刻熟練地抱頭蹲下,「我只是附在其中一個商標上,當時剪下來了!」
「……確實是這樣,」飯島律不得不解釋,為了把半邊鬼帶回來,他將童裝上的人形標牌剪下來作為載體,但並沒有碰到衣服本身,「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面對提供住所的人,膝丸稍微收斂了點態度:「上面沾染了邪氣,沒法穿,和他有點相似。」
「我看看……」青嵐湊過去在垃圾桶裡扒拉著,「嗯……很淡了嘛,就算是有什麼大概也快要消散了,這麼講究幹什麼。」
「沒能給他最好的就是我的失職。」膝丸板著臉說,然後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
……
「你看看人家的態度,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律指著太刀遠去的背影質問青嵐。
「我是蝸牛的式神,只是聽令保護你而已,別要求太多了!」青嵐回之以咆哮,「想讓我這麼對你說下輩子吧!」
「你今天的晚飯沒有了,別想我以後會讓你吃飽!」律憤怒地提溜著半邊鬼打算進房間,卻在走廊上碰到了聞聲趕來的絹。
「不要這麼對爸爸說話呀,你又到了叛逆期嗎?」她擔心地問,「父子之間一定要好好溝通,就算是氣話也不可以這樣,知道嗎?」
「我知道了……」
-
晚上照舊到了幼審的沐浴時間,太郎太刀幫他把頭髮解開以後想了想又坐回原位。
結果還是隻有女式和服可穿……雖然小孩子的沒那麼多細節上的講究。
膝丸抱著換洗衣服心情複雜。
「走。」
幼審提醒發呆的太刀。
「啊……」膝丸回過神來,卻發現另外兩名付喪神都沒有跟去的意思,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膝丸殿下去陪一會主人吧,」太郎太刀向他頷首示意,「請記得帶上毛巾。」
「兄長……」不去嗎?
「哎呀,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放心吧,」髭切摸摸弟弟的頭,「沒關係沒關係,快去吧。」
幾乎是被兄長推出房間的膝丸一頭霧水。
「他們說你心情不好,」幼審邊走邊說,「和我一起去沐浴好了,是很漂亮的水。」
太刀一驚,兄長是在擔心自己?
……有點感動,還有沐浴的水是那麼漂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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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相處一會會覺得輕鬆一些吧。」房間裡的太郎太刀說,「膝丸殿下很單純。」
「嗯……應該是這樣吧?」髭切笑著回答,「又或者變得更沮喪也說不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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