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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沒關係的，很快就會安靜下來。」審神者輕聲說。

聽到審神者的聲音後，幼年三日月向小狐丸懷裡蹭了蹭，把頭埋在衣襟裡又睡熟了。

小狐丸也閉上眼睛，這樣在入睡前親密交談一會兒總能讓他擁有一個愉快的夢境，馬上要變成習慣的樣子。

有這樣的依賴感可不太妙。

他在迷迷糊糊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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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泰王是驍宗將軍。

聽到確切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小狐丸帶三日月去湖邊沐浴，兩個人都帶著一身海桐花的香氣回來，看見李齋和審神者在帳篷邊上交談。

「果然驍宗將軍就是王，」李齋激動地道，「我認為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結果了，他有為王的氣度與能力，戴國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恭喜。」審神者微笑著聽她滔滔不絕地講著對未來的期望，注意力卻放在走回來的付喪神身上。

幼年三日月趴在小狐丸的背上，透過陽光下閃耀珍珠光澤的白髮間隙偷偷看著審神者，當與審神者視線相接時眼神遊移著甜甜一笑。

從昨天開始，他就開始熱衷於從各種角度觀察審神者，被發現後就用可愛的笑容為自己解圍。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已經到了好奇心旺盛的年紀了。

審神者向行禮的大狐狸點點頭，然後對特意給三日月送蜂蜜來的李齋說：「那麼我們也會在近日下山，因為途中還要前往黃海看看有沒有解決這個情況的辦法，大概不能和你一路同行了。」

審神者摸摸三日月的臉頰，牽住外人面前十分矜持太刀的手。

「那麼我們在四令門前再見吧，」李齋笑著說，「你們以後務必到承州來，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我想再見的時候會是在瑞州，新泰王的即位儀式上。」

「是的，那將是戴國人民等了多年的盛典！」

走進帳篷，大狐狸把三日月安置好，隨他用本來就很甜的水果沾蜂蜜吃。

「昨天晚上的騷動就是泰麒找到了王嗎？」

「對，他去追下山的驍宗了，果然不管怎樣，王都會被選擇，這也算是麒麟的一種本能吧。」

「本能？」三日月被這個詞吸引了注意力，「我的本能是什麼？」

他鼓著臉頰問。

「付喪神的本能是戰鬥，」大狐狸者回答，「我們天生就知道該怎樣握刀，怎樣殺敵。」

小孩子思索了一會，大概是在確認這一塊的記憶，然後繼續吃他的水果。

「我們明天前往黃海，晚上就可以開啟蝕，」審神者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愉快的事，「然後就可以回本丸了，走之前要向泰麒去道別嗎？」

「我去就可以了，」小狐丸起身道，「三日月想去嗎？」

幼年太刀嚥下甜甜的食物，又看了一眼審神者後向小狐丸伸出手，示意要牽著走。

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幼年太刀被大狐狸抱著，自己懷裡則是大大的包裹。

「女仙們送給我的禮物，」小朋友探出身子將包裹舉給審神者，「三日月自己抱回來的。」

大狐狸笑而不語。

「下次自己走回來的話，給你一個遠徵的譽。」審神者勾起嘴角。

小伎倆失敗的太刀嘟著嘴回身抱住小狐丸脖子。

包裹裡裝了幾身小孩子的衣服，看料子像是剛剛做出來的，配飾和鞋子也十分齊全。

變小了也還是很受歡迎。

小狐丸惡作劇式地捏捏三日月的臉，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等到變回去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要珍惜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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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