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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膝丸的聲音非常低沉。
「嗯?」
等待髭切的是一陣天旋地轉,他被自己的弟弟扔到了地上,隨著咚的一聲悶響,腹部的傷口在衝擊下再度裂開,流出一點鮮紅的血液。
「我不想再聽見兄長這樣的話了,」膝丸回身俯視著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髭切,「你總是這麼任性……我們是兄弟,你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這胸中的痛苦感到底是誰的,你真的知道嗎?」
太刀單膝跪下來,揪住了兄長因戰鬥散開的衣領:「為什麼不多考慮一下我的心情?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讓自己這麼痛苦?
膝丸喉頭一哽,發不出聲音。
「那對源氏兄弟在吵架呢……」
旁觀的人們發出竊竊私語,隨後又在審神者走來的時候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般避到一邊。
「膝丸殿,先去治療吧。」燭臺切假裝自己看不見對方潮紅的眼眶,拉起太刀向外走去。
審神者就沒有那麼溫和了,他稍顯粗魯地將髭切拉了起來,就像是抱著一捲毛毯那樣將這個不安份的傷員固定在自己的左肩上大步離開,沒去管工作人員躲躲閃閃的窺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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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生你的氣了,真少見,成功地嚇了我一跳呢。」
奉命來照顧傷員的鶴丸手指上卷著一根狗尾巴草,像逗貓一樣在髭切面前晃來晃去。
「想手合嗎?鶴丸國永。」雖然還是軟綿綿的聲線,但髭切的聲音比平時低得多,他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破破爛爛的出陣服。
「你這個狀態可沒法引起我的興趣,」鶴丸不感興趣地揮了揮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給他糊了一把臉,擋住那冰冷的目光,「說真的我也不是很理解,你明知道只要你高興膝丸就無條件高興,幹嘛要弄得這麼複雜呢?」
「你懂什麼。」臉上搭著白毛巾的太刀冷漠地回應,「這個本丸遲早會承擔更多的責任,他總要自己面對,世界上沒有一直存在的東西,源氏也好,源氏重寶的我們也罷,沒有存在價值的時候就會消失,就算我也一樣。」
「你覺得他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嗎?」鶴丸新奇地掀開毛巾打量著髭切,「你說中了他不願意和你分開的心思?」
髭切用眼神表示他說的差不多了。
「真遺憾哪,就我看來膝丸比你成熟多了,也比你更適應作為付喪神的生活,你看,你連他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鶴丸嘖嘖批評著目前動彈不得的髭切,「別反駁,要是按你說的他根本不會這麼對你。」
我知道這麼說他肯定會生氣,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
髭切目光遊移,難得地開始考慮自己是否對弟弟關心不夠。
「說真的,我有點同情膝丸,他已經很努力想讓你看看自己以外的世界了,然而你卻完全沒感覺,」柔韌的草杆被編成圓環,毛茸茸的尾巴翹起來像個皇冠,鶴丸將它搭在髭切柔軟的頭髮上,「不愧是源氏的寶刀,流著傲慢的血啊。」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髭切閉上眼睛,無聲地表達厭煩。
「膝丸只是單純地擔心你,偶爾也聽從一下心的指引如何?」嘲笑夠了的鶴丸換了一張非常正經的臉,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胸膛,「聯隊戰這種小場面還不需要你戰鬥到脫力的程度吧,沒有別人可動手就選在這裡發洩……就算有及時的手入,受傷就是受傷。」
「嗯……你把這存在超不過一天的痕跡叫做受傷嗎?」髭切無謂地勾動嘴角,「堅持的時間越長,時政就越看重這個本丸的戰力,想必再過幾天我們的審神者就能接到任務通知了。」
「哦?看起來你也覺得京墨挺不錯的嘛。」
「……再不錯有什麼用呢,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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