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詩緣情而旖旎,我難道看不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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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精緻的繡花,百感交集…
他突然抬頭,拉過曹丕的手,又望向甄宓:“嫂嫂,今晚我要與二哥不醉不歸,嫂嫂不會介意吧!”
“這個…”很快,從甄宓的口中淡淡的吟出兩個字:“自然——”
夜色愈發的黯寂,不過多久,曹植已經是酩酊大醉,他吟著:“……清醴盈金觴,餚饌縱橫陳。齊人進奇樂,歌者出西秦。翩翩我公子,機巧忽若神,二哥…二哥該你了,二哥…二哥你與嫂嫂對我真好!”
醉了,醉了…
曹植已經醉了,醉倒在曹丕為他特地編織的溫柔鄉中!
倒是甄宓,她冒著風站在這驛館的臺階上,望著那雅間的門,風吹著她的衣袖,顯得那麼單薄淒涼。
這一刻的她彷彿置身風暴眼中,最直接也最劇烈的感受著這對兄弟間的暗流湧動。
她知道,無論如何,她是躲不過去了!
…
…
壽春城,整個張遼的府邸彷彿被一片迷茫煙霧繚繞。
府邸的臥房內響起張遼低沉、痛苦又極致隱忍的慘叫聲。
“啊…啊——”
屋內,一干親兵守護在外圍,所有親兵的眼睛緊緊的凝在卓榮那纖細的手上。
錚亮的醫具“鐵八件”就擺在一旁;
金銀針、銀絲、藥杵、火罐、披肩、通木、腰柱、抱膝等匯於一堂。
卓榮從容的拿起一枚銀針用酒衝過,又用火溫了一下,然後插入張遼的穴位,然後是第二枚,第三枚,直到插了十一枚,原本暈厥的張遼方才醒了過來。
周圍一干親衛興奮的驚呼:
“醒了,張將軍醒了!”
原本對卓榮的醫術還有些懷疑的一干親兵,這下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擔憂,對卓榮的語氣也親和了不少。
倒是張遼雖已經有了意識,卻依然神情痛苦,宛若遭受著巨大的磨難。
卓榮不忍心看到張遼如此痛苦,不由得抿著唇。
下意識的脫口:“若我師傅的麻沸散在就好了…”
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迅速的捂住嘴巴,在這裡…她不該這麼說!
會送命的!
可左右環望,發現沒有人在意她方才吟出的那句。
這才輕拍下了胸脯,算是寬心了不少。
這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卓榮的心又沉了下來。
她連忙從包裹著取出一個葫蘆,然後將葫蘆裡那綠色的液體倒入碗中,“有勞你們幫忙,這個藥…既要讓張大哥服下,又要塗抹於傷口。”
張大哥…
這三個字,卓榮雖吟的急促,可難掩一抹別樣的關係,就像是兩人關係十分默契一般。
隨著卓榮的話…一干親衛連忙伸手有的扶起張遼的頭,有的小心翼翼的將這綠色的粘稠液體抹在張遼身上的傷口處。
呼…
看到這兒,卓榮終於緩緩籲出口氣,摸了摸張遼的額頭,似乎高熱退了一些。
不過…僅僅這樣還不夠。
卓榮再度問道:“你們這邊有‘葫蒜’麼?”
她的一雙眼眸帶著期待,也帶著無限的望眼欲穿…
她恨不得把張仲景醫治淩統的方法,全部都用在張遼的身上,她想要張遼活著呀!
其實,她對外人說,她來救張遼是醫者仁心…這統統都是騙人的,都是掩飾。
事實上…哪裡是什麼醫者仁心,只是一種感覺…他對張遼,從知道他的名字起,就莫名的多出一種感覺,一種別樣的情愫。
因為,據師傅最後的一個弟子“吳押獄”講述,在當年曹操要殺師傅華佗時。
整個曹魏的文臣中唯獨荀彧荀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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