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司馬懿:我若不為他做事,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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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痛,全身冰涼,迸沁著冷汗。
每天總是有那麼一段世間,特別是晚上,張遼會痛的呲牙咧嘴,痛的五官錯了位。
他不畏懼死亡,可沒有辦法就這麼直視生死;
更沒有辦法接受自己不是死在戰場,而是死在這病榻上。
想想,何其諷刺?
威震逍遙津,率八百兵士擊潰十萬東吳兵馬,威震天下的張文遠,最終倒在了病榻上,死狀慘烈!
這在後人議論起時,會如何說?
會說他張遼是天譴,是報應麼?
不過是幾日,張遼的身體外表看不出什麼,可本已痊癒的傷口,開始流出膿,就像是一百隻老鼠在撕咬,在不斷的滋生新的感染。
而作為山西人,最是能抗。
一如關羽能抗住刮骨療毒時的痛苦,張遼一句不吭,其實,他私下裡去醫署看過,因為隱瞞了身份,醫署的大夫只看了一眼,便搖頭、擺手。
大夫告訴他,這是烙鐵之後,身體中殘留的鐵鏽引發的又一次感染,如今的是戰時,每年因為這個死掉的軍士,足足有上萬人。
張遼悲壯的走出了醫署,他回到了自己的營盤,他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兒告訴曹操。
可他還是最終忍住了,他最後的希望,就是自己能死在戰場上。
“倒是不知道卓榮那女大夫…帶著那淩統赴荊州拜訪仲景神醫,最終…可醫治了這膿瘡?”
張遼不由得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報…”一名親衛從門外闖入,張遼耳朵敏銳,聽到腳步聲時就已經做出正襟危坐之相,從外面看來,就彷彿物是沒事兒人一般。
張遼知道這是不治之症,故而,他的瘡口只有寥寥幾個最心腹的親衛知道,他不想讓太多的親衛擔心,從而阻止他上戰場。
哪怕死,他也要死在戰場上。
“何事?”
“子健公子要赴洛陽,派人來問張將軍,是否有書信要傳往中原,子健公子可以代為轉交。”
隨著親衛的稟報,張遼一擺手。“沒有書信,替本將軍謝過子健公子的好意——”
“諾!”親衛再度退出…
張遼的後背已經滿是汗珠,他的額頭更燙的厲害,這份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是身體在與病魔做抗爭,張遼的身子骨還是足夠的強硬。
只是…
這麼堅持,能堅持過三、五天?
可能堅持過三五載麼?
“丞相在何處?”不等那親衛邁步走出這裡,張遼急問。
親衛連忙如實回道:“丞相正在與程昱軍師在衙署議事…”
“好!”張遼努力的撐起身子,“本將軍去請戰——”
請戰,張遼是請赴樊城與關羽決一雌雄。
誠然,一方面…武人最後的歸屬是戰場,另一方面,如果能死在故友身旁,此生亦無憾了!
“踏,踏…”
堅實而厚重的腳步聲響起,張遼的身姿筆挺,他的步子鏗鏘,一如既往的堅持著他最後的堅守!
那邊廂…
夜靜更闌,司馬懿在一處酒肆打了一壺酒,回來之前…他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在繞過三個窄巷,確保無人跟蹤後,方才邁步進入了一處破敗的廢屋。
屋子裡有一名乞丐,正在無聊的拿樹枝往地上畫圈,身子骨瘦如柴,卻顯得漫不經心,哪怕是司馬懿進來,他也不抬頭,不張望…像是並沒有私自佔有這破敗廢屋的意思。
這時,司馬懿緩緩走到一處牆邊,面朝牆,自言自語道:“想啥來啥,想吃奶來了老孃,想老孃的家人,孩子他舅舅又來了——”
隨著這一句話,這乞丐突然抬眸。
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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