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船若燒,我爹豈不淪為襄樊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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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呼氣聲自他的鼻息間傳出,他已經徹底將“來此的目的”、將那“張仲景的弟子”,將那‘張仲景的義女敲響的登聞鼓’拋之腦後。
所謂——事有輕重緩急。
“——來人,備馬…備馬…”
遙遙,便聽到廖化這般咆哮似的聲音。
只因為關麟的一番話。
剎那間,廖化整個人慌了神兒…
他變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他心裡就嘀咕著一句話。
——『這船,可不興燒啊!』
…
…
——《唐本草》、《千金方》、《針灸甲乙經》、《肘後備急方》、《劉涓子鬼遺方》、《本草綱目》……
諸如此類的“醫學”大作,紛紛就擺放在牢獄裡的桌子上。
油燈已經燒殘了,灰白的晨光稍稍透進來,張仲景的兩名弟子杜度與韋汛經過了一夜的奮戰,總算,兩人將《唐本草》悉數背下來了。
此刻,兩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
韋汛年齡小,精神頭兒旺,已經再度拿起《肘後備急方》,杜度卻有些扛不住的感覺。看書喇
其實,他的年紀也不大,但…他與韋汛的最大差別在於,心裡壓力。
他沒有辦法做到韋汛那樣的天真,那樣的義無反顧。
他太糾結了。
說起來,杜度比韋汛年齡大五歲,閱歷也更豐富一點。
他自詡已經識破了那關四公子的詭計。
這位“惡公子”哪裡是用他們師兄弟打賭啊…
分明就是…就是要廢了他們的醫術。
試想一下,如今他倆跟隨張仲景學藝,腦海中記著的藥劑方劑、醫學理論也不過才幾百條。
如今,卻驟然被這麼萬條“無用”、“未曾檢驗過”的方劑湧入,那勢必與原本的那“經過恩師檢驗”的方劑產生了巨大的衝突。
短時間內,或許還能分清楚。
可…時間久了,乃至於未來行醫問診時,哪裡還能分得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哪個是經過檢驗的,哪個是沒有經過檢驗的。
這就相當於,他這一生,再難像師傅一樣,本著一顆純粹的心去提壺濟世了。
可…
可若是不背,又出不得這該死的牢獄。
師傅如此病症…又還能堅持多少時日呢?
這關四公子何其陰險,然…他的一句話,說的卻再透徹不過。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每每想到此處,杜度就會咬咬切齒…
恨不得將這位“關四公子”碎屍萬段,也正如此,他的壓力要遠比韋汛大太多了。
他感覺…他的腦袋,就要被那莫大的壓力塞滿,就快要裂開了。
倒是張飛,作為監考官,早就坐在主審的位置上,腳翹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鼾聲如雷!
關麟拜託他的事兒,就是盯著眼前這倆年輕的醫者。
隔三差五的給他們提提神兒,讓他們保持高度的注意力。
學子嘛,有幾個讀書的時候能不分心的?
莫說是學子了,就是作者碼字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去刷會兒小破站,刷會兒抖音。
但是為啥作者每天還是能碼這麼多字呢?
就一個字——窮!
窮,使得作者廢寢忘食,不知疲倦。
其實,關麟想多了。
在古代…“窮”字的威力,比起“孝”字來,可差得遠了。
大漢以“孝”治天下,“孝”這個字已經根深蒂固的埋藏在每一個漢人的骨髓與經驗世界裡。
哪裡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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