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吃這一口酥,需要眼光與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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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茹本在帳內陪著陸遜。
步騭與呂蒙的突然出現,驚訝的不止是陸遜一個,孫茹也是一臉的茫然與驚恐。
特別是當步騭提到“陸伯言這出征打仗帶著夫人,就已經讓吳侯驚掉下巴了”這一句時,孫茹的心情更加緊張。
而因為“從孫者生,從士者死”八個字,整個大帳內一度寂然。
步騭笑著喊了聲“伯言”,又撇了一眼孫茹,故作驚訝的問道:“方才我與子明是唐突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陸遜連忙拱手:“哪裡有什麼打擾,只是有失遠迎。”
步騭擺手笑著說,“唉,你、我都是奉吳侯之命辦事,寒暄的話就不多說了。”
說話間,步騭取出了吳侯的詔書,“我是來替吳侯慰勞陸將軍的。”
陸遜忙拉著孫茹跪下,“臣謝吳侯關懷。”
步騭展開詔書,“孤親赴濡須,進擊合肥,今魏軍已退,合肥已定,未知卿戰事如何?一月之約,攻至交趾,伯言應約,言尤在耳,望交州平定之日,孤與卿共飲於冬至之前。人言,秋風起兮天氣涼,孤卻以為冬風更冷,特藉此久久重陽之餘味,賜卿‘茱萸酒’與‘不龜手藥’,望卿善自珍重。”
身後一名侍者捧著托盤走上前,陸遜哽咽著接過,扣首道:“合肥一戰,曹魏戰敗,天佑東吳,讓末將出師無功,使吳侯親冒矢石,末將罪該萬死!”
步騭扶起陸遜笑著說:“重陽節時,吳侯尚與陸伯言共度佳期,這冬至之時,吳侯還盼著與伯言你一道共飲美酒,只是…伯言駐紮於此,一連數日,並無寸進,這可不像是要冬至之前攻破交趾的模樣啊!”
陸遜垂首問道:“若,末將不能如期攻破交趾,那當如何?”
“如何?”步騭突然笑了,“哈哈哈…伯言真會開玩笑,吳侯特地派呂蒙將軍坐鎮交州,於南海、蒼梧二郡為你徵募錢糧,陸家軍又是東吳兵馬中最驍勇者,交州更是幾十年未有徵戰,整個軍隊從上到下不堪一擊,不能如期攻破交趾?呵呵,除非是伯言不想,否則?怎麼可能?”
說到這兒,步騭看了呂蒙一眼。
呂蒙亦是誠惶誠恐,他連忙補充道:“是啊,若是伯言不能攻破交趾,那不顯得你這先鋒將軍,還有我這軍需官無能了嘛…何況,曹操歸來,勢必在淮南與東吳有一場大戰,吳侯要同時承受南北戰事的壓力,伯言也要體諒吳侯啊!”
陸遜苦笑道:“主憂臣辱,是臣之罪!”
步騭調侃道:“伯言千萬不要自責,眼下除了伯言你,還有誰能為吳侯奪下這交州之地?”
這個問題剛剛丟擲,步騭接著補上一句,像是自問自答:
“總不能是讓我步騭吧?若是我,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哈哈哈咱們東吳,能仰賴伯言的地方還多著呢!”
步騭的語氣帶著戲謔,可其中的話,無異於在深深的點著陸遜,這也讓陸遜的心情愈發沉重。
孫茹見氣氛冷然,連忙道。
“兩位將軍的營帳已經安排好了,不妨先去休整一下。”
“也好!”步騭看看呂蒙。
於是,陸遜陪著步騭與呂蒙去他們的營帳。
兩人走過營寨,見軍士筆挺,劍戟林立,步騭不禁問呂蒙:“這陸家軍與子明的部曲相比?如何?”
“陸家軍半數是陸家一代代精挑細選訓練出的部曲…”呂蒙侃侃道:“另一半出自山越,是擅長山林戰與水戰的虎狼之師,如此軍容齊整,我那些部曲如何能與陸家軍匹敵?”
步騭壓低聲音,感慨道:“如此虎狼之軍,竟只是在安營紮寨,並不進攻…子明覺得可惜麼?”
“可惜啊!”呂蒙也發出了深深的感慨。
而說話間,步騭側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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