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比丘尼遠下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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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眾生之間如此折磨，三界猶如火宅一般，皆不得脫離苦哀樂，惡業惡果不止，輪迴不斷，永生永世，不得超脫，實在可憐可悲！”

莫如一這才方回頭接，那兩個尼姑穿著雖普通，但是一身氣度極為不凡，一雙眼睛漆黑，不過靈動異常，太陽穴中隱隱突出，絕是個武林高手，只不過不知道對方二人是有是敵，不好貿然前去。

而那兩個老尼姑也不在意，徑直朝剛剛的方向走來，也不顧莫如一的表情，只各自唸了一遍往生咒語，莫如一也察覺出二人並無惡意，於是便道：“兩位師太本不必如此，正所謂有因有果，這群人自作惡因得此惡果，也是合該！”

不過，那兩個老尼姑充耳未聞一般，還是執著唸了幾遍往生照，才細了心思，莫如一正要離去，忽然那長相老一點的尼姑攔住莫如一去，莫如一一愣，正當以為要動手之際，只聽那老尼姑道：“南無阿彌陀佛，施主往後還是少做這些惡劣的好，我觀施主手法頗似武當派弟子，想必也是我輩中人，也應該存些善念，莫要到時候殺戮入心，誤入歧途了！”

莫如一輕輕搖頭，笑道：“師太此言雖是好意，不過，若是讓我束手就擒，我可是做不到的。我這人更信奉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獨善其身之道。倘若是他們來惹我，種下惡因，那惡果也該由他們接著！”

那老尼姑聽道莫如一的拒絕，也不生氣便道：“實屬豈知因果二字倒也難得，既如此，便知曉因果之力不虛，若是不肯放下，那便一日背此因果給糾纏，生生世世不脫離，死後墮入阿鼻地獄當中，又經歷六道輪迴之苦，繼續償還著惡因惡果！”

聽見這兩個尼姑開口便談及因果，想來也是個仙俠人物，不妨趁此機會討教一番，也好對大威德金剛法增加也理解！

於是乎便旁敲側擊，莫如一引開話題問道：“師太如此說，我倒是不懂了，你們佛門當中不也有菩薩低眉金剛怒目一說嘛？菩薩亦可化身金剛一般，降服諸天外道邪魔，此該何解呢？”

那老尼姑倒沒想到，莫如一竟然問出這個問題來，一時心中一急，而後笑著解釋道：“正所謂仙佛也是人來做，各位菩薩如同人一般，皆有憤怒、貪嗔、痴，五毒顯化出來便是明王相，道家有陰陽，佛家也有寂靜相和忿怒相。這是一體兩面、一心二心的區別所在。真正發了慈悲心時，即使怒目金剛，也會有菩薩低眉！慈悲心在，不分內外！”

莫如一聞言一笑，真心讚道：“師太倒是好見解，不過若是護身誅魔又該如何呢？”

這話可就把老尼姑給問倒了。這究竟是造殺孽還是護道這絕是一個問題，若是有邪魔來找你，是要誅魔呢，還是護道呢？若是護身，便不可誅殺外魔，畢竟佛門有戒律，殺魔遍也是殺眾生！誅魔便是壞了戒律，若是不出魔，又被魔所幹擾侵害，實在是兩難困境！

此時，那矮尼姑倒是簡單粗暴，喝道：“這還用說，若是魔頭前來騷擾，自然是一劍斬之，那用添那麼多的煩惱？！”

不料，那老尼姑搖頭嘆氣道：“阿彌陀佛，老尼淺見，不可妄論。施主能提此問題，著實了不得！日後想必定有一番成就，老年也不肯就此忘路，還望施主自行體悟罷了。不過還是那一句話，望施主諸善奉行，諸惡莫做！”

莫如一聽到之後，非但沒有感覺失望，反而是十分欣喜。這老尼姑雖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卻是最好的問題，因為世間萬物如同陰陽二面，絕無一概而論的道理，陰極生陽，陽極生陰，若是這老尼姑一口斷定反而是偏激了！

而他此時能夠真心承認自己不知道的話，反而是超越了許多的神尼神僧！

一時心生佩服之意，見他二人氣度又為不凡，武功高強，況且會說佛理，想必在江湖上也是一鼎鼎大名之人，又忙問二人法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