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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細雨一般,輕輕滴落在了無花的臉上。
徐恪多麼盼望,此刻的無花只是暫時睡去,只要她一覺醒來,就能發覺自己正頭枕在徐恪的懷裡。
這對於無花活著的時候而言,那該是她心裡感覺多麼幸福的事啊!
可是,此時的無花雙眼閉攏,面色雪白,已沒有一絲呼吸,臉上也不再有一絲微笑。
先前,他已痛失摯友,沒想到,只是數月間,他再一次痛失摯友的妹妹。
無花雖是落霜所殺,但卻是為護他而死,想起南宮不語生前曾一再囑託自己,令他務須好好照顧無花,此時的徐恪,面對著無花冰冷的屍身,內心頓感悔痛不已,眼中也是淚流不止……
“無花姑娘,你為何這麼傻!你心中將我當作了殺兄的仇人,為何還要替我擋劍?你這一份情,可叫徐恪此生,該如何來還?!”
“南宮兄,愚弟實實對不住你呀!無花是你在世唯一的牽掛,你將她交付於我,可我竟未能好好去找無花,也未能幫你仔細護著無花,愚弟今後若到了九泉之下,實在無顏再見兄長!”
徐恪懷抱著無花的屍身,一邊流淚,一邊自言自語,到最後,他抬頭望天,彷彿要與明月共語,卻不曾想,他頭頂的那一輪明月,不知何時,已悄然隱沒於天際。
灞山四周,忽然就變得一片昏沉,暗沉沉的夜裡,細雨無聲而落,好似要將這世間所有的悲傷都洗盡帶走。
然而,任憑細雨沾滿了徐恪的臉頰,任憑雨水洗盡了他臉上的血漬,可徐恪心頭的悲傷,仍舊無法遏止……
“咳!……”
不知何時,徐恪忽聞身後傳來一聲長嘆。
“什麼人?”
徐恪轉身,卻見暗夜之下,一位全身黑衣、頭戴斗篷的老者竟已悄然來到自己身後。
設若老者驟施偷襲,徐恪正自悲慟莫名之中,斷然不能阻擋。
“老朽無名無姓、渺如塵埃。”
老者放下自己頭上的斗篷,正是天音宮的長老無塵。
“是你?你來做什麼!”
無塵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身,神色並無多少異常,他淡然言道:
“我是來給他們收屍的。”
“你不想和我動手麼?”徐恪緩緩放下無花的屍身,起身握住劍,凝神戒備,問道。
“我若想動手,何必等到現在?”無塵答道。
“你的手下落霜,剛剛死在了我劍下,你不想為他復仇?”徐恪再次問道。
“落霜不是死在你的劍下。”無塵依舊淡然答道。
“哦?你覺得落霜不是我所殺?可徐某也不想隱瞞,落霜確是死在徐某的昆吾劍之下,你看一看他胸口的劍傷便知徐某所言是真。”
“呵呵!”無塵笑了一笑,卻轉身往前走了數步,找了一處石塊坐下,他向徐恪招手道:“徐公子,我有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你也有一個故事?”徐恪走到無塵對面坐下,“是誰的故事?”
“是落霜的故事。”
“說來聽聽!”
於是,無塵就同徐恪講起了落霜的故事,而這個故事的起因,卻要追溯至將近大半年前。
去年十月,就在徐恪於得月樓中救下了無塵與玉天音這對“賣唱父女”不久後,玉天音便在崇仁坊中找到了一個落腳之處,從此,他們就在長安城中安住了下來。玉天音還將周圍的民房民宅收攏到了一處,並將自己的住所起名為“天音宮”。
天音宮尚在籌建之時,有一日忽然來了一位玉天音的故交。那位故交見玉天音面對著眾多的民房民居卻無從下手,天音宮中除了無塵之外幾乎沒有別的手下,玉天音自己也是一片茫然,遂向她獻策道,長安城附近多有蝙蝠成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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