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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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生物中，貓頭鷹最適合在夜間出行。

此時的天上人間只能用夜如白晝來形容。

天上人間的一樓之下和一樓之上是兩個世界。

一樓上是紙醉金迷，霓虹燈閃，出入商客絡繹不絕，世家權貴迎來送往，豪門貴胄酒杯交錯，是利益，是權勢，是明面的交洽。

一樓之下是見光死的世界。

夜場。

在這裡充滿骯髒邪惡，人性的惡在這裡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踏入，到負一樓的電梯門開到一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傳了過來，聲音震破腦袋，往前十多米左轉就是中央地帶。

最中心是一個圓形小舞臺，以舞臺為中心將整個負一層劃分成餅圖的形狀，向外擴散是三個區域。

牌局，球局，酒局。

陰影處的一雙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把目光鎖在牌局的某一處。

低頭，整了整身上服務員的衣服，將手中的面具半邊帶上，嘴角掛上弧度。

在夜場的所有服務生都有自己的面具，為的是保護隱私。

一手端上紅酒，在夜場中步伐優雅，從容。

從舞臺前經過的時候，抬眸，妖媚，熱辣的身影收入眼中，很熟悉，一時間卻想不出來哪裡見過。

思索中，被人喝了一聲，“哪桌的？站在這裡幹什麼？”

面具服務生低頭瞄了一眼托盤下角的號數，故意沉了沉聲音，回答，“牌局1號桌的。”

“別在這裡站著，快點兒，客人要是生氣了我可救不了你。”擺了擺手，示意麵具男動作迅速點。

“好的，這就去。”說罷，轉身，並沒有被人察覺有何不對。

與此同時，沒人注意門口蹲著的兩個喝了酒，臉上滿是黑色鬍渣高大個原本在比劃猜拳的手無聲的垂了下去，接著是兩個人互相往對方的方向倒去，乍一看就好像睡著了，過了好久，不知道是誰路過，踢到了他們，不想這兩人卻突然栽倒在地。

原本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今晚天上人間突然戒嚴，剛好顧知帶著一批人前來巡檢。

於是，眾人這才驚覺夜場有可能出事了。

因為這兩個大漢就是夜場負責運送水酒的。

等辛綿績把訊息傳到夜場的時候，舞臺中間突然一陣動亂，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獵手開始了他們今晚的狩獵。

面具服務生，快速在人群中穿梭，時不時動作，這些大漢原以為目標會是什麼大人物，看到服務生纖弱的身子，並不放在眼中。

輕敵，最是致命，服務生眼中寒光乍現，舔了舔後槽牙，殺意瀰漫。

身體騰空，一拳過去，正中鼻樑，大漢不至死卻重傷，不等大漢反應過來，又是是右拳直擊太陽穴，力道十足。

旁邊的壯漢見此，一擁而上。

面具人即便身手敏捷卻難敵四手，轉身的一瞬間，面具被打落。

一個騰空，伸手去撿回面具，並身子藉助地板的力量，躲過一擊。

“婛姐姐。”

“西玥。”

混亂中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面具人聞言眸色一凝，不再戀戰，迅速把身子隱匿在人群中，邊走邊把馬甲外套脫下隨手甩在某張桌子，進到衛生間，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清潔工人的衣服，再從口袋掏出眉筆，口紅，迅速在臉上塗抹。

藉助慌亂人群作為屏障，干擾視線。

沒多久，那道隱匿逃脫的身影不見。

而另外兩人已被顧知的人制止。

“帝少怕是弄錯了，剛剛那並不是婛小姐。”顧知一身白衣，如三月春風，從角落裡走出來，因為夜場燈光的關係，如果不格外留心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