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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們在外間吃罷,我進去侍候著就是。”菱角取了酒盅酒杯,開了一罈子桂花素酒,說是素酒水,實則就是往桂花水裡添些蜜,當成酒來喝,吃上一罈子也不會醉人。
石桂端了菜進去,宋蔭堂坐著穩穩不動,葉文心卻已經習慣幫忙了,伸手就來端菜,還先抹過桌子,取了碗墊來墊在湯碗底下,宋蔭堂看著皺眉,這屋子連個簾兒都無,到底淺了些,一眼看到底,床上擺了繡活結繩,籃子裡頭還擱著許多打好的,宋蔭堂先就猜測著是不是葉文心跟著一道做活計,此時一看果然如此。
石桂退出去,葉文心對著宋蔭堂做了個請字,一桌上的菜擺在她眼前的,都從碗沿開始挾,空出一半來,宋蔭堂同她一道吃過飯,原來過年過節都聚在一處,原來哪一樣不是丫頭從碗裡挑了最好的給她,這會兒連吃菜都這樣小心翼翼。
宋蔭堂只當閒談:“你在這兒可住得習慣?屋子是淺了些,只這兒離田莊遠些,沒那許多人能嚼舌頭,若是住不習慣,我再看看哪兒還有合適的。”
葉文心搖搖頭,嚥了口豆腐:“再沒有不好的,不必麻煩了。”
“再不能提麻煩這兩個字,照顧你是應當的,不為著母親,難道憑我就不能照看你了?”宋蔭堂擱下筷子:“若是丫頭有欺負你的,你也只管告訴我,我替你打發了她。”
葉文心一抬眼兒便看見宋蔭堂的目光落在繡籮上,知道他說這話是為甚,乾脆道:“我是求著她學的,不獨學了鋪床疊被,我還想學洗衣做飯,等學了洗衣做飯,我還要學怎麼種菜澆園,難道一輩子就靠著姑姑,不能自己活了?”
宋蔭堂一時怔住,反答不上來,葉文心替他挾了一筷子菜:“表哥不必憂心我,若是實辦不出來,這兒待著也很安穩。”
宋蔭堂反吃不下了,他在葉氏跟前反覆答應了會照顧葉文心,葉文心卻根本沒想著要靠他,想跟她說護得住,又沒這個能為開口,太子病重,太子妃肚裡這個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朝上一日不安寧,老太爺又被聖人壓著不能致仕,倒讓他生出些退意來。
宋蔭堂原來便不愛這些,他既好老莊,愛的便是逍遙,科舉是為著老太爺這些年的心血,當官又是為著葉氏體面,要替她掙一個誥命,想了一圈竟沒替自己活過。
兩個談詩談文談琴談棋,還從沒說起過這些話,葉文心比原來還更纖弱些,生了病又關了一年多,身子還沒養回來,可精神卻大不相同,頭一回來的時候她譬如秋風落葉,縮在枝頭瑟瑟發抖,這回看她臉盤還是尖的,兩頰卻有了紅暈。
宋蔭堂緩緩籲出一口氣來,執起酒壺給葉文心添了滿杯:“為了這一句,當浮一大白。”先乾為敬,一杯喝完了又倒一杯,甜水入喉卻有幾分辣意。
葉文心以袖掩杯,一口飲盡了擱下杯子道:“原來我說表哥不再想著老莊就是對姑姑盡孝,如今才知道是自己錯了,姑姑心裡,只要表哥高興了,她自然也就高興了。”
宋蔭堂良久不語,衝她微微一笑,可他實不知道葉氏到底高興不高興,科舉榜上有名她也沒多笑一笑,後來當了官,也沒見她多笑一笑,母親太吝嗇了,叫他根本就摸不清楚她是喜還是憂。
兩人一時無話,宋蔭堂草草用了飯,心裡還想著葉文心那一句為著自己活,知道她是盡過事,這才說這樣的話,同告辭的時候在門邊叫住了石桂,給了石桂一個荷包袋,裡頭俱是他帶出來的碎銀子:“我還會讓高甲再送些來,別讓她受委屈了。”
葉文心不是沒錢,葉氏給的,宋家給的,可她要的是自己能賺錢,石桂收了荷包謝過宋蔭堂,一路把他送到門邊去,咬咬唇問道:“有句倒想替姑娘問一回,她自家不好開口,總不能沒個身份就這麼住著。”
不論她嫁或不嫁,沒有身份都沒法子出門去,難道就在這小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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