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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爹孃離散在何方,他心裡喜歡什麼就做什麼。
她一程空想,一程就是歡喜,兩個人在屋裡頭抱作一團,葉文心跟著她笑,打小教的就是笑不露齒,這會兒不僅露出齒,還咯咯笑出了聲。
石桂恨不得轉圈子,葉文心嘴上笑她:“你這個丫頭,莫不是瘋了。”一面說一面跟著笑,菱角在屋子外頭看得怔住了,哪曾見過姑娘這個模樣,也跟著她們笑起來。
兩個好容易站定,葉文心也出了一身汗,卻掏了帕子給石桂擦臉兒:“你看看,這許多汗,別叫風吹了又著涼。”
“我如今可沒功夫著涼生病,夾衣冬衣冬鞋,樣樣都要做,總不能叫喜子還穿那空落落的衣裳,營裡也不知道生不生蝨子,我看他的頭也都好好洗洗。”小時候就是她給喜子洗澡洗頭的,俞婆子半點不肯插手,秋娘忙不過來,石桂打小就領著喜子,讓他坐在大澡盆裡,拿水澆下去,到底人手力氣薄,有一回沒握住水瓢砸在他頭上,起了好大一個包,俞婆子聽見了出來罵人,石桂分明不怕,喜子就知道護著她,不許阿奶罵姐姐。
劉婆子扯了葛布回來,石桂要的就是軍服的顏色,軍鞋明月腳上有,喜子腳上穿的還不知是哪兒來的,石桂比著腳寸畫出樣子來,做軍衣她不成,劉婆子卻是做過的,告訴她哪兒該厚哪兒該薄,晚飯早早上了桌,急著要出去串門,把這樁奇異事告訴鄰居去。
裡頭自然有減有添,把石桂說著是個常年心懷虔誠的人,若不然怎麼菩薩就保佑了她呢,三五個人一齊唸了一聲佛,商量著下回敬香的時候多燒幾柱香。
石桂取了布先洗曬,讓布先縮縮水,這樣放長放寬了做落了水也就不怕了,照著劉婆子說的樣子,軍服也不過就是尋常的衣衫,只顏色不同,手肘膝蓋處再得加厚些,怕磨破了。
她先裁了一件喜子的,這麼一看一匹布還不算多,夾衣晚些再做,哪怕喜子只能穿一季,也得先把夏衫做出來。
石桂看著天色晚了,把油燈挪到外間去,葉文心攔了她:“你做甚呢,我就算要睡,放下帳子就是了,我這會兒還睡呢。”
宋蔭堂臨行之前送了許多書來,俱些個《清虛經》《南華經》《大道論》,葉文心所涉頗廣,可這些卻從來不曾深讀過,哪知道經得離喪,重看起來竟有新的感慨,這些日子拿著書,半日都不翻動一頁。
看完了又依舊跟著石桂洗衣,還想開塊菜田出來,石桂笑她一回:“姑娘看經是出世,種地是入世,到底是要出世還是入世?”
葉文心笑而不道,坐在燈下翻書,知道這一身衣裳必得石桂親手做,也替她幫忙,只細細看那書的文字,越是看越是入迷,想得深了,才知道宋蔭堂是因著什麼愛了此道的。
她輕聲嘆息,抬頭看著石桂手上拿了針,一件衣裳密密實實不知道多少針角,看著她眼睛不動,嘴角都含笑,也跟著笑起來,從書冊下面取出一封文瀾寫給她的信。
寫信來必是報喜不報憂的,這個孩子打小就聰明,因著聰明而生驕傲,姐弟兩個性子很像,葉文心還怕他掙脫不出來,哪知道他這會兒學起了倭國話,既頂了名頭,總得有個八分像,免得惹人起疑。
信裡頭便說穗州同江南再不相同,院子裡頭有一株鳳凰木,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開花的時候一片紅火,他到的時候正是花期的尾巴,看著一朵朵凋落,還心生感嘆,看院的卻說,明歲這時候滿眼的火,看一眼都覺得熱。
葉文瀾住在城郊,圍了個竹籬,竹籬裡頭種了菜還種了樹,院子裡引了活水,全是竹子造的小樓,宋家也確是花了十分心思的。
信裡還附了一張畫,畫的是女學館的門,葉文瀾進城去看了,港口都是船隻,葉文瀾還碰見了西
洋船隊回來的盛事,出去三年多的船隊回來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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