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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的?石記?竹筒飯?”她是個賣糖水的,間壁兩間鋪子卻是賣飯賣菜的,小炒肉再加酒,盛上一碗飯,原來生意算得好,午間沒多少人,夜裡人總是多的,哪知道石記一開張,吃小炒菜蓋飯的人生生少了一大半兒。
她要在這兒賣蓋飯,老闆娘立時換過臉色,又細問起來:“你那個糖水,是怎麼算的,我原來就不賺多少了,再饒去兩文錢,我賺什麼。”
石桂拿勺子攪一攪碗:“大熱天喝湯解暑氣,裡頭東西甜膩膩的,這些個工人哪裡肯吃,只消煮些綠豆水冬瓜茶,裡頭不必有料,光要湯解渴就成,你自然知道怎麼煮更多些。”
沒料的糖水還更便宜,蓋飯口味重,吃了蓋飯喝杯糖水,一文錢一杯,圖的就是薄利多銷,石桂都跟她定了契了,便笑起來:“玉米鬚也好酸梅湯也好,帶些味兒就成,也不能天天料不足,總得有兩天是好湯水。”
進來真要喝甜湯的也一眼就明白了,一個有料一個沒料,竹杯一杯一文錢,也就是有些甜味有點涼意,價錢公道,她自知石記的生意好,一天還不賣出五六百份飯去,人人吃她一杯甜茶,一天就是半兩銀子的收益。
巴掌一拍牙一咬,這地兒若不是自己的房子,早早就做不出花銷了,這下肯了,石桂又給她立契,老闆娘笑起來:“這還寫什麼。”
石桂道:“白紙黑字,我還是寫明白好些。”
老闆娘這回不找人看了,聽石桂念一回,伸手按了印,喜子跑進來,頭臉都是汗,指著一片看不見盡頭的人潮道:“吳大哥拿了頭獎!”
石桂一下子立起來,掛在胸前的大銀鎖一顫就叮叮噹噹細碎的響,臉上笑開來,拉了喜子道:“當真?紅船贏了?”
“可不,都掛起旗子來了,還放了火炮呢,聽見什麼,嘭嘭的響。”人聲灌耳,哪裡還聽得見炮聲,若不是喜子找來,都不知道賽舟賽完了。
喜子拖了她出去,遠遠看過去,果然是紅船上掛了彩旗,才剛立在店門口,分了石桂一半紅帕的姑娘也在笑,石桂看她笑得歡,請她喝了一碗甘草雪水,謝她半塊紅布。
她笑得甜蜜蜜的,膚色微黑,嘴角一顆小痣,甜甜的問:“你也是等情郎?”
☆、第324章 得勝
石桂的臉也叫日頭曬得燙熱,細白的面頰染著紅暈,那姑娘聲兒人生得甜的,說起話來卻爽脆,也不怕生,仰了臉兒一面笑一面把話說了,說她的情郎是鼓手,在船頭擂鼓,在家裡練的手上一層層的破皮,總算是贏了。
“我可不耐煩聽他打鼓,春日裡就練,家裡的屋簷底下,哪一年不來燕子盤窩,今歲一隻都不見,都叫他給鬧走了。”吃了石桂一碗糖水,竟不把她當外人了。
既是一船上的,必是同營的,石桂看她人很爽利,倒願意同她相交,聽見她說燕子都飛沒了,撲哧一聲笑起來。
那姑娘半是氣惱半是笑:“你且不知道,鼓面都擂破一個,叫他砸了個對穿,開船之前我都提著心,他一個人勁頭這樣大,那許多人一齊打鼓,可不把鼓給捶破破了。”
石桂問了她姓名,看她衣裳同旁人不一樣,知道是外族女子,穗州一地有許多,街面上也常能看見,腰裡彆著一把砍刀的,有白衣有黑衣,還有赤腳上街來的。
她倒穿了鞋子,鞋尖兒窄窄的,上頭繡著瑞獸,手腕子上七八隻細銀鐲子,手一動就是叮叮噹噹的響,人也歇不住,伸頭去看龍船,人生得嬌小,在人群裡鑽來鑽去,既買了糖水了,就問店家要了兩張凳子,爬到那上頭去。
還伸手拉了一把石桂:“站上來看得遠些,一會兒就要對戰了。”
石桂拉了她的手踩在凳子上,兩個姑娘身子輕,一邊一頭踩穩了,一下子高出一個頭,可依舊看不分明,只能看見龍船上一排人不住在舞動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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