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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心喝一口三清茶,指一指書冊:“哪裡能想到,會這許多冤事呢。”這個寫話本子的呂仙,自跟著當過師爺,見識了白塔記中人間慘案之後,便立志遊山訪水,把這些無人知道的事,都用一隻筆記下來,傳播給世人知道。
石桂看一回便笑了:“姑娘養在深閨,這些自不知道,人性本善還是本惡,兩個聖人都沒吵出結果來,哪裡是我們能一言蔽之的。”
葉文心長嘆一聲,把書擱起來:“古之人誠不欺我,原只當這些是俗之又俗的東西,哪知道耳不聞惡聲,人倒越發脆起來。”
“要麼說疾風知勁草呢。”石桂說得這話,葉文心方才一笑,甫一知道父親有了這個打算,於她便是天塌地陷,見著這些慘事,雖也唏噓,卻也想著非一家事,嘆出一聲,倒覺得立身在自身,不在旁人,越發跟裴姑姑走得近了。
到得除夕這一日,葉文心接著葉家來信,這些信自來是葉益清寫的,馮嬤嬤卻道:“太太身子好了許多,已經能拿筆寫信了,專寄了給姑娘,讓姑娘安心進宮,沒兩月也就回去了。”
字跡確是沈氏的字跡,可葉文心一看就知不是沈氏寫的,她拆了信,當著馮嬤嬤的面唸了一聲佛:“到底是菩薩保佑,母親的病總算大安了。”
馮嬤嬤也跟著笑起來:“這是好兆頭呢,姑娘進宮必是平平安安的。”這信她催了許多回,不見著信小祖宗總要鬧么蛾子,見了信總算能夠好好聽話,先送了宮再說。
葉文心待人走了,又把那信重看一回,讓石桂點了燈,對著燈罩,一眼還沒看完,眼淚就先滾落下來,石桂兀自不解:“姑娘怎麼了,原不是盼著來信,怎麼送了信來,反倒落淚。”
葉文心把那張薄紙丟擲去,扔給石桂看:“母親久病不愈,這字兒倒寫得四平八穩,連一橫一豎都是方方正正的呢。”
她一面說一面揪著襟口,字是沈氏的字,寫的人卻不是沈氏,石桂一怔,拿過來看了,連大小都似是按著尺來寫的,一筆簪花小楷,寫得工工整整,都能上碑作帖了。
石桂把信收起來,疊好了又收進葉文心的寶匣之中:“姑娘,也不必太傷心了。”
葉文心越是哭,眼淚就越是流得少了,半晌拿絹子抹了淚:“我不傷心,從此之後,我便只有母親弟弟兩個親人。”
越是想要日子過得慢,日子就越是飛快過去了,除夕當夜還放了煙火,送春盤咬春,點星燈為祭,院子裡連著放了幾天的煙火,吃燒肉鴨子喝梨花澆酒。
葉文心看著是因為沈氏來信越發鬆快了,連面上的笑影都多了,談起進宮半個不字也不說,不獨裴姑姑,連院裡的丫頭都得了好好些個賞賜,馮嬤嬤的笑意也跟著多起來,把石桂叫了去:“你是個好的,我心裡知道。”
一面說一面給了石桂一隻金打的花簪:“你這會兒還用不上,等年紀長了,自然就用得上了。”過個三四年再戴,誰也不會知道是馮嬤嬤給的。
葉文心當著人面,好似又變回了葉家那個千寵萬嬌的大姑娘,只石桂知道她揹著人的時候,能一整天坐著,一句話都不再多說了。
她原來是帶著露水的嫩竹,此時面上似敷了一層冰霜,原來眉眼溫潤似氤氳著霧氣,此時似好似那一團霧氣都凝成了冰,抬眉動眼便顯得鋒利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收滿整數了,於是加更一下(請珍惜,懷總家沒有餘糧)
一轉眼在晉江也要滿五年啦
今天說快到續約日期了,我還挺吃驚的,一晃竟然都過了五年了
寫每一本文總都還留了些遺憾,啥時候我要好好了回顧一把
嗯,我其實還是勤奮的,起碼最後兩年我勤奮了
啦啦啦,給自己散花~~~
謝謝小天使的地雷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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