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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懷看見璣簾哈哈大笑,他滿身是傷,笑聲很大,身子都跟著抖動,方才還一直血流不止的胸口,如今瞧著,竟像是乾涸了一般。
璣簾仍舊大笑,「中了我的血咒,往後的日子看你該怎麼辦,哈哈哈……」
接著又看向公子宸,神情有一種瘋魔的模樣,道,「我沒輸我沒輸,我一個人,換你們幾條人命,是你們輸了,哈哈哈……」
正笑著笑著,身體迅速枯萎,眨眼之間,竟成了具乾屍。
午亥七年的十月初七,夜,醜時二刻,他失去了爹,也失去了哥哥。
娘帶著他出了名兆古墓,夜裡安靜,他也安靜,娘更安靜了,她背著爹,在黃土平原裡一步一步的走。
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落在光裸裸的黃土平原裡,像一隻失去蹄子的老狼,緩慢的行走在天地間,孤寂又落寞。
孃的神情恍惚,鬢髮亂糟糟的,不說話,也不哭了,大約是因為眼淚已經哭幹了。
到了公子府,府外的小廝傳了信,他才知道八十多歲的祖父原來可以跑得那麼快,他穿著裡衣,外頭單披了件薄衫,顫顫巍巍的,不顧眾人的攙扶,邁著沉重的腳步跑來。
看見地上的公子宸和公子復,心中悲痛萬分,抱著公子宸大哭,身側的小廝擔心他哭壞了身子,端著碗蠶豆過來,低聲說,「老太爺,吃點蠶豆吧。」
他祖父性情古怪,大悲大喜大怒之時,必得吃蠶豆,此時卻毫無動作,只撫著胸口悲切不能自已。
小廝連忙撿了幾顆蠶豆,塞到他嘴裡,他祖父這麼一咬,竟把牙磕掉了,原來祖父也老了,老得已經不能再吃蠶豆了。
公子懷記得那麼多事情,可唯獨忘記了那天他是怎麼回的屋子,前院燈火通明,所有人都跟著祖父哭,天還沒亮,還是沉黑的夜色,他回到房裡,關好了門。
月光從雕窗內洩了進來,他坐在床邊,看見腳下的桂影,在月色裡長得極好,他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呵」的一聲,哭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21章 疼嗎
二十一
花妖璣簾的血咒,讓他成了三天界裡聞名遐邇的凝香公子,也讓他成了一個,在每年生辰之日,嗜血的怪物。
十歲以後,他便再沒過過生辰,每年逢到這一日,他便在房裡呆著,一直忍到天亮,這一夜才算是穩當的過去了。
窗外流雲浮動,遮住了半邊月亮,地上枝影消散,十年前的這樁事,也隨著枯梅的影子,一同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公子懷仍舊倚在牆邊,說出這樁事好似廢了他好大一番的心力,頗有些疲憊的,半躺半坐的倚在牆角里。
他說完了話,良久,蘇見深也沒開口,公子懷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嘴角帶諷,「連你也覺得可笑,是不是?」
蘇見深很難找到什麼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驚訝?意外?或許除了從沒想過公子懷還有這樣一段過去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心疼。
以前師父總說他沒福氣,他自個也覺得他沒福氣,一生下來爹孃就死完了。
可他現在覺得,公子懷比他還沒福氣。
有些東西,倘若從來沒有擁有過,便不會知道失去是個什麼滋味。
對於蘇見深而言,與親生爹孃之間的情誼,實在太過陌生,它就像是茶樓裡說書先生口中一段精彩的評書,就像是掛在宗祠裡的那副惹人奪目的丹青,他們被封在了書裡,封在了丹青裡,被刻在了一個他未曾參與過的過去。
他們活在了師父的口中,蘇家的族譜裡,還有蘇見深的夢中。
在他的人生裡,爹和娘始終不夠清晰,但卻無法否定,他們在蘇見深的心裡永遠都保留一個位置,在提及時終究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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