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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待會叔叔送你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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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餘這些天不知怎麼，總是會沒來由地犯困。

他已經來上了五六回季寒的課了, 不得不說，季寒確實在法學研究這方面造詣很深。

畢竟能成為貴族學院的金牌教授的人，實力肯定是不容置疑的。

來季寒的課的學生越發地少，到現在已經減少到了十幾個人。

臺下的同學稀稀拉拉地回答著季寒問題。

貴族學院的學生大部分都對學這些知識沒有概念, 他們之所以會來聽季寒的課，要麼是別的課不想去的上，要麼就是家裡逼著來的。

一眼望去, 只有楚餘是抬著頭，在寫著筆記的。

季寒切換了下全息投屏上的內容，他的聲音潤朗，「那麼同學們認為, 要是將來abo人權達到相對統一，oga是否也能擁有同alpha一樣的參與政治生活和競爭的權利呢？」

臺下有人道，「國家的領導階級從上到下都是強大的alpha，身體機能羸弱的oga怎麼可能競爭得過他們？」

「是啊，光是一個s級的alpha就是一個普通oga機能體能的好幾倍了，更別提那些更高層的alpha了，oga拿什麼競爭？」

「對，談平等是不可能的吧？」

季寒笑了笑，他待臺下討論的人都安靜下來後，看了眼安靜的楚餘。

「楚餘同學，我能聽聽你的看法嗎？」

楚餘站起身來，他看向講臺下的全息投屏。

「我認為，不能因為oga的身體機能不如alpha，就否認oga的所有能力。」

季寒笑著點頭，示意讓他坐下。

「我贊同楚餘同學的觀點，不能因為oga的身體機能柔弱，就對oga全盤否決。每個oga都可以擁有自己的長處，都可以追求平等的權利。我希望以後的星國，oga將不再是被看做alpha的生育繁衍的機器，而是擁有平等生活，平等教育和平等就業權利的公民。」

「oga應該被保護，而不該被貼上羸弱的偏見標籤。」

季寒的最後一句話，立意頗深。

臺下大多都是beta，他們都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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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後，楚餘將那兩本書還給了季寒，「謝謝教授，這些我都看完了。」

「太客氣了。」季寒笑著收回自己的書，似乎是欣慰地說，「很少有向你這樣的貴族學生對oga的法學感興趣，看得出來，你的思想進步有超於常人。」

楚餘淡淡笑著，「教授過獎了，就是隨便說的。」

他還只是個門外漢。

「有先進思想是好事，況且您又是頂層階級，如果日後有您的倡導的話，oga的法律改進將會得到很高效的飛躍。」

楚餘的身份特殊，他不僅是秦家公爵夫人，還是國家第一夫人。

秦宿軍政國政都參，戰功赫赫且大權在握，如果有了楚餘的推進，那麼oga法將會更容易且有效地進行。

「不敢當。」

楚餘瞥了眼季寒的面色，他面色紅潤健康，唇角卻依舊隱隱發白。

這幾次來聽季寒的課，他似乎都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髮型一絲不苟，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低調的黑色婚戒。

季寒側過頭，捂嘴輕咳了幾聲。

他的喘息聲很粗重，呼吸似乎很是艱難。他帶有歉意地溫笑著，「抱歉，最近有些感冒了。」

楚餘，「沒關係，那季教授您注意身體，我先去準備下一節課了。」

「好，您去吧。希望以後我能一直看到您學習法學的身影。」

季寒拿出手帕捂著嘴，又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