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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捧玉彈送完那一支銷魂的曲。整個明月樓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雖然明明都看不清，甚至有的壓根就看不見。但每一個在場的達官顯貴卻都和王八一樣，伸長了脖子，望向一捧玉藏身的方向。
也在這個時候，一個模樣臃腫，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從一旁的樓梯裡走了出來。
再然後，那人捏聲捏氣地衝所有客人們喊道：“今日姑娘心情好。本想邀請所有客人聽‘鸞鳳和鳴’。奈何精力有限。便只能請一位客人得而享之。至於這盤子裡的瓜果錢呢…十二個蘋果就好了。”
“十二個蘋果？”龐固恩聽這莫名其妙的話，微微搖頭道，“這一捧玉的低價夠便宜的呀。才十二隻蘋果。”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時，一旁的固郡主開口道，“十二個蘋果，也是很貴重的。她們口裡的蘋果也不是你想象中的蘋果。”
“哦。我姐姐這麼懂得嗎？”龐固恩聽了固郡主的話，一臉的震驚道，“那究竟是什麼樣的蘋果。你倒是和我說說唄。”
對問，固郡主非常從容地回答：“在這種場合。一個蘋果預設是八兩。十二個蘋果，就是十二個八兩重的銀鋌。”
“光起價就九十六兩。這女的鑲金邊的呀。真敢要。”
“這樣呀…那為什麼不談錢，要用蘋果代替呢？”
“因為來這兒的都是你我這樣的貴人。貴人只談風月，談錢傷感情。”
“哦！”龐固恩發完感嘆，便又突然感覺不對勁。
於是他扭頭又問固郡主道：“我的姐姐。你咋對這地方的工作和規矩這麼熟悉呢？別告訴我你為了找刺激，在這幹過…”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堂堂郡主，會在這種地方幹嘛！你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慶王府的聲譽。”
慶王府的聲譽？龐固恩很震驚：慶王府居然還有聲譽呢？
固郡主白了龐固恩一眼。然後又說道：“我來之前是打聽過的。要不然貿然闖進來還不漏兜嗎！”
“姐是真聰明呀。”龐固恩由衷感嘆了一句。而後心裡又嘀咕道：可惜沒用在正經地方。
正在龐固恩和固郡主聊天起勁的時候，臺下也已經起了吵吵嚷嚷的喧鬧聲。
為了獲得和花魁琴瑟和鳴的機會，這幫人快速加價，而且買得都很大。
“我出二十個蘋果！”
“二十五個！”
“三十五！”
“三十八…”
很快，價格被加到了五十個蘋果，也就是四百兩銀子的價格。
這個價格，如果形象點比喻的話，那就大概相當於兩百戶四口農民之家，一年的生活費了。
這女人，果然是鑲金邊的呀。
這幫混蛋，花錢就跟流水一樣。看得龐固恩都觸目驚心。
而這，僅僅是康江行省一省的上流社會。
而康江行省，也僅僅是大行朝西南偏僻之地的一個行省。在整個大行朝的省級行政區中，排在三流的位置上。
雖然是管中窺豹。但也很難想象，大行朝別的行省會奢靡成什麼樣子？第二等有錢的陝川，第一等有錢的江南，以及京師那位做天下的皇帝…
“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呀！”龐固恩不由得為大行朝的黎民百姓發出了這樣的一聲嘆息。
隨後，龐固恩對一旁的固郡主道：“姐。我想為大行朝的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你？給百姓做事情？”固郡主一臉不屑道，“你連我都伺候不好。能給百姓做什麼？”
固郡主對龐固恩惡劣地批評聽在龐固恩的耳朵裡，卻儼然是一個機會。
於是，龐固恩對固郡主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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