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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隊長不是性子軟，是以恩情為重。你們的確不一樣。」

她們兩人的性格不同，唱的歌曲風格都不同。

十夏挑著自己能理解的話回答，在胡蝶變了的臉色中，想想又認真加一句。

「你綜藝競賽中唱的歌就很好。」

當初自己被囚在光圈中時，和胡蝶說過歌曲重心的歸屬問題。

結果在當天的競賽歌曲裡，胡蝶就把握得非常好，和tout合唱堪稱天衣無縫的契合。

這是何等的天賦，在被點破後立刻就能修改掰正。

胡蝶面色變化幾下，像是好看了些，又像更為糾結。最後只是深深吸口氣。

「我真是不知道你有時候在想什麼。」

她聲音放得低咬牙自言自語，並不想讓對方聽見。

不過在這個距離內，就算她說得再小聲，話語內容還是傳入十夏耳中。

十夏眼眸垂下，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回答不對。

因為對外界知識的一竅不通，有時候和大家交流起來只能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回話。

像是昨天胡蝶問的藍天綠樹，想來自己的回答也不盡人意。

胡蝶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

她大拇指抹過自己橫斷的七彩眉梢，啪嗒一下踏上了飛車。

飛車底座應聲泛出升騰的氣體，白色氣浪滾滾，似乎立刻就能沖天而起。

十夏從一開始就站在氣浪範圍之外，現在也不用移動腳步。

她抬頭望向車窗的位置，也沒有離開，依舊站在原地。

車窗內，很快顯露出胡蝶的模樣。

胡蝶什麼都沒帶，一個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將身形都襯託得小了許多。

她本來也才二十出頭。

不過內斂氣勢依舊從眉宇間迸發。

像是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敢冒著以多戰少的法子去挑戰王座，最後還是敗落了。

成王敗寇。

她帶著一腔熱血而來，血冷了就走。

在一陣消沉後，她已經有了足夠的經歷去細細體會。再留下來也沒有意思，反而會影響心境。

咚咚。

手指敲在車窗的動靜響起。

十夏順著聲音看向節目組送別的飛車。

「喂，接下來估計就是節目組最後一道公演。」

胡蝶手指扣在車窗上，吸引下方那人的注視，聲音不由大了些。

「能留下來的都是夠強的，有的還蟄伏著手段。你前面順風順水，可不要在最後被淘汰了。」

十夏眸光瑩瑩望了過去。

對方又在說自己聽不懂的話了。

自己對節目組流程不瞭解。可如果剩下最後一道公演，那就沒有所謂的「淘汰」，只有成團。

這應該是祝福的意思。

「謝謝你。」

十夏聲音剛出口，面前飛車就無聲震了震。

一飛沖天——

飛車的速度非常快，在這瞬間往高空奔騰。

胡蝶身影模糊一晃而過，直入蒼穹。

晨曦光亮微茫，十夏抬頭能看到飛車消失在雲層波瀾中，很快就沒了蹤影。

濃密黑髮順著動作垂落在肩頭，十夏安靜注視了會天空後，垂首看看周圍。

周圍空空蕩蕩，只剩下自己一人。

她在原地站了站，試著回想起關於胡蝶的交集，沒能懂對方最後的情緒。

哪怕十夏能感知對方情緒的起伏，可有些具體歸屬她總是沒能把握。

要是長安在的話，還能幫忙分析一下。

十夏手指慢慢按在心口的位置，也轉身往回走。

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