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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樓息要來的訊息,樓湛差點把嘴裡的藥噴出去。
……也難怪她激動,上輩子有將近三年沒有見到樓息,這輩子一見面又是那樣的場合,此後也屢屢氣氛不合。
她對樓息的記憶還停留在前世。盛元七年九月,瀟瀟小雨中,嵐姑撐著傘,和樓息一同走出雲京的城門,背影單薄,再未回頭。
這一去,就是三年。
樓息恨不恨她?
樓湛不知道,但大抵是恨的,否則也不會一去三年,一封書信也沒有遞迴雲京。
樓息遭陷害前,同樓湛冷戰了將近一個月,當樓息被推入大理寺時,樓湛沒有徹查,只是將案子交給了其他人。直到後來,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神思恍惚間,蕭淮走進房間,看到樓湛一臉的魂不守舍,不知想起了什麼,眸中閃過淺淺憐色,道:“阿湛,樓息到了。”
樓湛回神,點了點頭,走進紗簾中,躺回床上,閉上了眼。
過了半晌,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門外的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片刻,門嘎吱一聲被關上,腳步聲漸漸接近床榻。
樓息似乎在紗簾外發了會兒呆,才掀開簾子,坐到床邊,垂眸看了樓湛半晌,嗤笑一聲:“樓湛,我早說過,你不適合當官。”
“看看……你為蕭淮擋了一劍,外頭怎麼傳的?傳你勾搭上了靖王府世子,傳你是蓄謀已久,意欲藉此登上更高的位置……”
樓息的聲音有些顫抖,手握成拳,狠狠一砸牆:“去他大爺!什麼玩意!你安安心心地待在樓府,我讓你安心待在樓府!”
他似乎憋了許久,聲音有些哽咽:“我沒有爹孃了,不想連唯一的姐姐也沒有了……”
☆、第二十七章
夜色瀰漫,天幕上嵌滿了碎玉似的星子,星光璀璨,映亮了下方的小道。
細碎的轆轆聲從馬車輪子上響起,夏夜的小道四下蛐蛐兒鳴叫不絕於耳,卻讓人無端覺得寧靜。
樓湛放下車簾,收回目光。
這是她第一次離京。
雲京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前方這幽暗的小道通往的,是青州。
蕭淮靠坐在對面的車避上,長睫微闔,臉色恬靜,樓湛定定看著他,心中那點奇怪的焦躁感也漸漸淡了去。
樓湛無意識地盯著蕭淮的臉龐發呆,半晌,蕭淮突然幽幽嘆了口氣:“阿湛。”他邊說著,抬起頭,睜開了眼,明亮溫和的眸子裡笑意清淺,“你再那樣盯著我,我可就睡不著了。”
樓湛:“……”你本來……就沒睡著吧。
對面珠玉般的青年眼神灼灼,笑意盈盈,憑空有些揶揄的味道。樓湛不免有些尷尬,平靜地移開目光,思考怎麼完美地答覆。
蕭淮卻淡淡笑著繼續道:“阿湛,你的傷才好不久便要奔波,為難你了。先睡會兒吧,天亮之前應該能找到歇腳的客棧。”
樓湛垂下眼簾。現在是七月十九日,她已經休息了半個多月,精神飽滿,沒什麼睡意。而且馬車裡只有一張軟榻,她不可能同蕭淮共臥。
況且蕭淮的臉色明顯要比她蒼白得多。
“世子先睡吧,下官已經休息很久了。”
蕭淮聽她說完,眉眼一彎,莞爾道:“約好的出京以後如何稱呼,都忘了嗎?二弟?”
他的聲音低沉優雅,仿若琴絃輕撥,最後那聲“二弟”刻意拖長了聲調,滿是調侃意味。樓湛的眉尖不由抽了抽,好半晌,才艱澀地憋出兩個字:“……兄長。”
這一路旅途必然艱險,女子身份又尤其危險。沈扇儀是經常出入雲京的,對世道艱險瞭解得比蕭淮和樓湛深,出發前夜便高瞻遠矚地出了個餿主意,讓樓湛扮成男子,同蕭淮兄弟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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