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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少時，他根本不屑理會自己。也是高高在上的神族太子，在這世間活了百億年之久，就算是父主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更何況是他呢？

但他就是喜歡纏著他，清華似乎是知道他是碧霜空痕的主人，所以只得好好教導他。

記得有一次，他強逼著清華叫他主人，清華那次差點兒沒打死他。還是父主跪下為他求情才放過他。

那時的他不明白，既然清華都已經承認自己是碧霜空痕的新主人，清華又是碧霜空痕的劍靈，難道不應該稱呼他主人嗎。

他並未覺得自己有何錯，所以當時即使清華將他打得半死，他也不肯認錯，直至父主跪下乞求。

在他心中偉岸的父主，高大的父主，為了他，放下了自己的自尊，跪在了那個所謂的「劍靈」的面前。可能是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和清華差的有多大。

也是從那一刻，他開始認真努力修煉。

那次過後，清華並沒有不理會他，依舊教導他用劍、煉器。似乎將他打得半死不活的人不是他。

再後來，只要清華不理他，或者說他自己想找揍就叫清華喊他主人。他覺得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清華還在這個世界上。

十歲之後，清華就很少出現了。

直到十五歲。

在蒼茫世界，十五歲不僅僅是女子及笄的年齡，更是入院的年齡，也是半成年的標誌。

對於女子而言十八歲是成人禮也是成年禮。而對於男子而言，十八歲是成人禮，二十歲的弱冠則是成年禮。

成人，代表著有了掌握自己身體的權力，成年則是可以成婚了。

十五歲更是拜師的年齡。

而他卻是自出生起便有了師傅，是，是師傅，不是導師。

導師可以有很多，可師傅只有一位。

慕容修遠知道，他永遠都在找死的邊緣。可他就是想試試，清華究竟會待他如何！

說他賤也罷，說他傻也好。

看著清華總是那麼一張死人臉，他就是不願意，就是不開心！

薄雲祈知道這是慕容修遠的私事，自然不會過多詢問。

「瑞霖，清華太子畢竟是神族太子。」只是一句話。

慕容修遠對著薄雲祈微微點頭，卻絲毫沒有對這句話有多少反應。

薄雲祈看慕容修遠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往心裡去，只得搖頭。

「錦晟，先做點吃的吧。我估計望舒也餓了。」納蘭溫言眨眨眼看著薄雲祈。

活脫脫像一隻小松鼠，薄雲祈點頭朝著廚房走去。

「瑞霖？」納蘭溫言不知道薄雲祈對自己會這麼寵溺，這種寵愛讓他有些害怕。

他想逃離出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已經陷進去了。

明知道進一步可能是無底深淵，

可他，

甘之如飴。

安，明天開始上課。

第99章 足夠痛苦

顧晨曦躺在浴缸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她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又是什麼。

上一世，她少時有過抑鬱症，強烈到自殺的抑鬱症。

少時，她還沒有那麼紈絝，與墨夜冥差不多都是屬於別人家的孩子。可後來不知怎的，患上了抑鬱症，自殺過，只是被影衛救了。

也正是因為被影衛救了，她才開始學習毒藥煉毒。

再後來，家族裡的一位兄長帶她玩了次賽車，她的抑鬱症竟好了。再後來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各種刺激運動，她都玩。

而這一切，墨夜冥是不知道的。

畢竟她可是顧家少主，北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