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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但懂茶,還懂這個。”許平微笑著接受了遲樹德的恭維,的目光往帳內的另一張案几上看過去,那上面正擺著一張木琴。他走過去把那張琴小心地捧起,仔細打量一番,又輕輕地放在案上。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好,許平先把一隻手輕輕搭上琴絃,沿著它緩緩滑行,然後手指動了動,撥響幾個音符,許平嘆道:“啊,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摸過琴了,想不到在楊文嶽這裡竟然碰上它。”
“原來大將軍還會彈琴。”遲樹得的臉上充滿了驚訝、敬佩之色。
“是啊,我曾經在茶館賣藝為生。”
“原來大將軍也是窮人啊,還在茶館賣藝啊。”遲樹得哈哈笑起來。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許平微笑著問道:“以為我是聽琴、品茶的人麼?”
許平說著就把另一隻手也按到琴上,流暢地彈了一段。
“果然是有些生疏了。以前有一段時間,我天天都要彈上一會兒。”許平喜悅地搓搓手,抬頭問道:“遲兄弟以為如何?”
“甚是悅耳,不過——我是粗人,不懂這些,咿咿呀呀地太柔和了,沒有顯出大將軍胸中的百萬雄兵。”
“今夜外面的殺伐之聲還不夠重麼?”許平心情非常好,對衛士們大聲吩咐道:“留下值班的軍官,其餘的軍官都招到這裡來,我給大家好好彈上幾曲。”
遲樹得搬了把凳子靠近坐下:“難得大將軍今天有興致,可是末將身上卻沒有琴儀啊。”
許平笑道:“便宜你了。”
楊文嶽的帳篷中很快就來了不少闖軍軍官,聽說大將軍要給眾人彈琴,都笑著喊好。許平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然後低頭下頭慢慢地彈了起來。軍官們出於對大將軍的尊敬,都緘口不語,默默地聽著。
周洞天也來了。蠟燭的火苗閃爍著,許多忽明忽暗的人影在帳篷的壁上搖曳,殺伐果斷的許平似乎變了個人,從他手指間流出的音樂柔情脈脈,甚至——甚至帶有深深的憂傷。周洞天心頭浮上白居易的詩句:“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好!”一個軍官帶頭喝彩,另外幾個人跟著拍手。
許平收攏手臂抬起頭來,嘴角漸漸向上翹起,露出笑容。給他伴奏的,正是那營外傳來的、無窮無盡的砍殺之聲。
第七節 善後
營帳外的殺喊聲始終未曾停止,許平忙碌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便命令部下保持戒備,下午睡過覺的官兵輪班值勤,其餘的分批休息,他自己就在楊文嶽的大帳裡安歇:“若是有什麼壞訊息,便把我叫醒好了。”
部下們領命而去,許平一沾到枕頭便沉沉睡去,等他一覺醒來時天已大亮,許平從床上一躍而起,信步走出帳篷。門口的衛士行禮道:“大將軍,一夜無事。”
劉紘是昨夜負責戒備的最高指揮官,見許平起床後便立刻向他彙報道:“大將軍,今天凌晨楊文嶽試圖收攏散兵,便在不到這裡五里外重新豎起了他的旗號。”
“這便是昨夜未能奪取他的旗號、印信的壞處。”許平隨口問道:“你出兵將他驅逐了麼?”
“正是,”清晨劉紘發現楊文嶽的這個舉動後,認為距離本軍太近是個威脅,便派出一百名士兵向他們進攻:“當時楊文嶽手下盡是烏合之眾,他們自己鬧騰了一夜,人人都精疲力竭,才幾個排槍就把他們打散了。”
“很好。”許平知道這些明軍必定是驚弓之鳥,也不知道闖軍到底來了多少人,所以很容易打散,既然劉紘沒有喊醒自己,那肯定進展非常順利:“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還有一些官兵將領也各自做了類似的事,末將分兵攻打,已經把他們都打散了。”劉紘和其他的闖營將領把這些麻煩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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