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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奎揉著手腕,同樣露出英雄遲暮的無奈,“年輕的時候,三天三夜急行軍,頂著風雪深入草原腹地,一聲累都沒有喊過。”
“我記得十八歲那年,大冬天的蘆葦蕩裡我藏了兩個時辰,水在下巴底下結了冰……出水後,兩大碗燒刀子灌進肚,倒頭就睡,第二天就好了。”李叔摸摸鼻子,就剛剛敞著懷打架,兩管鼻子竟然堵了一個,喉嚨裡癢兮兮,甚至想打噴嚏。
“年輕時候就這些雜碎,都不值得我動手。”
方奎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現在握劍的手抖了。”
“你的劍速度慢了。”
“你的拳頭力道小了。”
兩個人齊齊嘆氣。
剛剛乾翻大幾十個武林高手的兩個中年男人神態中流露出滄桑。
方奎學的是乾脆利落的殺人功夫,是統帥千軍萬馬的本事;李叔是實戰中學到的搏鬥技巧,是潛藏隱匿行蹤的辦法。
他們都不是近身搏鬥的行家裡手。
沈宥豫在一邊聽著,表情真是千變萬化,非常精彩,最後直接就從複雜變成了木然,甚至覺得身上有點疼,他……會不會被打啊?
馬車裡傳來了方年年的聲音,“爹,我的那個做油墩子的大嬸約好的,現在怎麼辦?”
“過去看看。”方奎說,“既然允了別人,就要信守承諾。”
李叔吁吁兩聲,指揮著馬調轉了方向。
馬車裡,方年年檢視著孃親身上的傷勢,還好還好,阿孃是遠端輔助的,沒有受皮外傷,就是很長時間沒有用武器了,時間長了手臂肌肉難免有些痠痛。
“沒事,都是皮外傷。”
李嬸指著自家姑娘,“不準哭,你一哭我就頭疼。”
李秀秀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沒好氣地說:“我是在擔心裡,你竟然兇我不準哭。”
“從小就是啊,你一哭我就頭疼。”
李秀秀賭氣地抱著胳臂坐在阿孃身邊,眼淚水滴滴答答。
方年年沉默地拿著藥給李嬸上藥,她聞了聞,李嬸準備的只是普通的金瘡藥。李嬸身上有四道傷口,最嚴重的是左邊肩膀上,血染溼了肩頭一大片,皮肉綻開,在火摺子的搖晃光線下,顯得很猙獰。
李秀秀看到了,眼淚水流得更急了。
塔娜藏著一起處理傷口,她說:“回家了我讓大牛配瓶藥,保證不留疤。”
“沒事兒,身上的疤多,不差這一條。”李嬸嘶了一聲,傷口的處理還是疼的。
“不能添這一條!”塔娜抿緊了嘴唇,暗暗地瞪了女兒一眼。
方年年內疚,她垂著頭說:“這些人都是我引來的,我向李嬸李叔賠罪,今天要是有個萬一,我這條小命抵上了都不夠。說再多都是虛的,以後秀秀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有我的就有秀秀的。”
塔娜張張嘴,終究沒有阻止女兒許下承諾。
李嬸李叔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姑娘內向怯弱,被人欺負了只會哭,他們做父母的沒法幫襯一輩子。以前想著,女兒嫁進親戚家,能有個照應,現在看是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
方年年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還有外面馬上的年輕人,能夠調動東大營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說說遠的,年年以後的造化不會小,有她護著女兒,能放心不少……
沒人不會有私心,李嬸的笑容中多了一些深意,她拍了拍方年年的手,“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姐妹,有你護著,這傻丫頭才沒人欺負,以後肯定也不會有。”
方年年點頭,“不會有的。”
眼睛紅彤彤的李秀秀看中火摺子微光下的孃親、塔娜嬸嬸和方年年,總覺得有自己不懂的情緒在她們三人中纏繞。
說話的功夫,約定好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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