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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卿低垂著頭道:“先生,不如先進來喝杯茶。”
“我不與你喝茶。”宋祈閉眼搖了搖頭道:“關卿,老夫與你共事數十年,從未求過你,但這一次,老夫不與你周旋,要直白的和你說了。”
關卿側開身,將他往前面領去。
二人走至大門的背後。關卿再次朝他拜禮道:“先生。先生教誨與恩情,學生從未敢忘。只是,國有國法,國法不可違。您如今已無官職,宋問又是朝廷重犯。照律例,學生不能放您過去見他。”
他不敢抬頭,不知前面這老人是什麼表情。但是他聽見了頭頂傳來了重重嘆息聲。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還是過來了,你又知道是為什麼嗎?”宋祈說,“我小女命途多舛,已不在人世。她生前孤苦,我未多照顧她一分。如今唯有一外孫,亦不在身邊。我年有六十,壽命將至,縱是無人送終,也心有準備。我與你師母,熬過了這些許年,日日誅心。她別無所求,僅有這一點盼頭,再也禁不住這樣的恐嚇。豈可如此?”
關卿鄭重起誓道:“學生保證,宋先生今日無虞。若陛下有心殺害,學生定當誓死保諫。”
“你聽我說。我已不在朝堂,諸多事情我不能插手。陛下是君,是隻有上諫之責,沒有忤逆之權。”宋祈閉著眼睛,搖搖手道:“可我宋家,幾代為官。兢兢業業,為這大梁江山,也可算是立下汗馬功勞。”
宋祈指著蒼天,加重語氣,沙啞道:“我父,我三叔,皆因死諫而亡。從盛世到衰敗,再至如今。我宋家地位都是用血用命堆起來的。百年來我宋家從無出過一人異心,絕無愧對列祖列宗。我在朝四十餘年,戰戰兢兢,更未休過一日。大梁為何,要這樣待我宋家!”
關卿跪到地上,朝他鄭重磕了一頭。貼著地面道:“先生。先生為我大梁所立功勞,學生明白。堪為大梁表率。學生亦以此為榮。只是,如今學生蒙陛下聖恩,任為大理寺卿,自然不敢瀆職。望先生明白,學生只能對不住您。”
宋祈深吸一口氣,情緒有些不受控。他用手遮住自己的臉:“我小女,我愛徒,皆離我遠去。他們算是有錯,我不予插手。可他宋問,又是做錯了什麼?”
關卿抬頭,看著宋祈。如何能不動容?
他實在不忍心拒絕。
關卿從來不怕宋祈威懾。宋祈若教訓他,他硬著脖子受著。罵過就罵過了。
可是,他害怕的,是自己有愧於這位老人。他亦覺得這位老人太過悽苦,這世道太過不公。
他無兒無女,事事國事為先。從未讓人看過他軟弱的一面。
他苦等了二十餘年,等到了獨女逝世。血脈在前,卻不相認。
他是剛正不阿的宋太傅,他是屹立不倒的戶部尚書,他是權勢滔天桃李天下計程車族家主。
可是,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宋祈說:“我不與你講往日情分,也不與你講律法公正。我今日來,不是太傅,不是尚書,也不是你的先生。就是一個外孫喊冤,上訴無門的老人。”
宋祈手指輕顫,指著他說:“你……莫要這樣逼我……”
關卿沉默片刻,站起來拍拍衣襬。指著前面道:“先生。”
宋問正靠在門上,在大理寺監獄裡發展自己的迷弟成員:“這樣。我教你們下一個……五子旗!”
她的獄友嘁了一聲,扭過頭道:“誰要和你們讀書人下棋?欺負人,也不覺得害臊?”
應和聲四起:“就是,我們可沒有那麼高的雅興。”
宋問說:“很好玩的,與會不會下棋沒關係。你們可以多對一啊,我不介意。”
獄丞恰好走過來,宋問朝他招呼道:“獄丞兄,麻煩幫我帶個棋盤過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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