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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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遲，她想要移居別宮，他一次次地懇求。
別人說他軟弱，那只是在她的面前。
可是那一份軟弱，卻在三年以後，強硬得讓她選擇了自盡。
將她的身體，從白綾上抱下來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個耳光。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便不敢在心裡稱呼先帝為大哥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配。
“都是我的錯。”
“我沒有想過會這樣，我只是想，留住她。”
“那些日子，她每天都在收拾東西。”
“一箱一箱地往別宮抬去，你不會明白的，那種驟然所失的感覺，足以捻滅所有的理智。”
......
氣氛一時沉靜。
卓一帆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捻滅所有的理智？
誰說他不懂，他之所以沒有狠狠地報復周乾。
不正是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是他自己造成她的死。
這麼多年，藏得再深又怎麼樣呢？ 他終究還是......出現在周乾的面前，冷冷地質問他，也質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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