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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宴暮夕饒有興味的挑眉,這是還要死扛?也對,秦可卿心性強大的很,豈會是那麼容易就壓垮的?不過,想在他這裡逆襲翻盤,也是做夢,“喔,贊成的太早嗎,此話怎麼講?”
他問的很漫不經心,卻又似帶著無限的誘惑力,誘導你一點點的順著他挖的坑走下去,秦可卿心裡警鈴大作,但卻找不出哪裡不對勁,她只能道,“人證也好,物證也罷,頂多就是證明了那毒藥是從我秦家流出去的,至於怎麼給蘇柳吃下,卻沒有直接的證據。”
聞言,喬德智先沉不住的冷笑,“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
秦可卿面色未變,不疾不徐的道,“我不是狡辯,只是不能任由別人潑髒水,秦家也有責任,對藥材看管不嚴,失察又未及時報,這些都是我們的過錯,我認,但因為毒藥的流出,致使柳絮受到傷害,就非我們所願了,喬老先生愛護蘇柳,可也要公正公平吧?”
“公正公平?”喬德智哼了聲,對著上位上的秦佑德極為不屑的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還真是丟你們秦家祖輩的臉。”
秦可卿不悅的就想要反擊,被秦佑德攔下,“我是沒教養好兒女,讓你笑話了,但是,她說的也並非全是錯,藥材從我秦家流出去,可兇手……不一定是她。”
“那還有誰呢?”喬德智嘲弄的問,“有這本事能拿出毒藥來,你秦家不過幾個人而已,既然不是她,那就是你?還是你倆兒子?抑或你全家都參與了?”
秦佑德蹙眉。
秦長風心口發堵,但想辯駁,又覺得底氣不足。
秦可卿冷笑起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難道除了我們秦家人,就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偷走、嫁禍我們的?秦家藥庫是看守的很嚴,可銀行的地下錢庫都能被人偷,我們藥庫丟些藥就那麼讓你覺得難以相信?”
“那誰有那個本事偷了你家的藥材又強逼著柳絮吃下去的?”喬德智反問,“誰有那個動機和嫌疑?柳絮跟人無仇無怨,值得誰這麼大動干戈的去害她?”
秦可卿扯了下唇角,視線從柳絮的身上掃過,“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該問她,她既然能跟我丈夫有私情,也許還能招惹到別的……”
柳絮豁然抬眼,卻只是恨恨的盯著她,並無對罵。
喬德智失望的搖著頭,“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到這份上了,你還死扛,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能上門來指證你嗎?不直接給你亮底,不是同情你,是想給你們秦家留點顏面,誰知,呵呵,從老到少,都不肯面對現實,非要一逼再逼,那就別怪我們做的絕情了。”
說完,他看向宴暮夕。
宴暮夕拍了下手,門再次被推開,邱冰拎著一個人走進來。
那人四十多歲,身形高大,不過有些發福了,穿著黑色的大短褲,上面是個灰色的背心,整個人有些頹喪灰敗,耷拉著頭,被動的走進來。
秦可卿一見,臉色終於變了。
“他是誰?”問的人是秦觀潮。
秦長風沒吭聲,臉上的血色已經一點點的褪下去。
秦佑德亦然。
宴暮夕給了邱冰一個眼色,邱冰一腳揣在那人的膝蓋上,那人疼的嗷嗷叫了兩嗓子,砰的跪在了地上,滿頭都是冷汗,“我,我是朱海啊,小少爺。”
“朱海?”聽到這個名字,秦觀潮顯然想到了什麼,走近兩步,直直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是以前跟在我姑姑身邊的保鏢?”
“是,是……”朱海一個勁的點頭,“我以前跟在小姐身邊的,只是後來,後來小姐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了,就再沒見過。”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回來了?”秦觀潮問,聲音已然平靜,答案呼之欲出,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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