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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朋友,由於共同經歷成了一家人,我們馬上可以知道。故事的開頭是這樣的,相德美的雙手按在肩頭上:“想不去,遲了!”梅半法只能機械地跟她走。倆人穿過13街,厄瑪社會的真實畫卷徐徐展開。
草塗數紙連絡,借墨難補不敷。
到處是白操心,到處是空歡喜,他們在路口張望,看見一座沉悶灰黑的矩形小樓。等交通燈變綠,一路走近,正立面的窗戶居然形成了一個“囧”字。某人內心瞬間被戳中,他說了句:“怪事!”
倆人走入髒亂的建築群,周圍沒有車,沒有人,沒有樹,只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牆上掛著一個紙板,上面寫著“匿名病殘互助會→”,前方通往地下室,象炭一樣黢黑,只能看見一小段的樓梯......
右邊有個開裂的募捐箱,梅半法往裡投了2元的善心,相德美投了1元的。把梅半法拉到一旁,相德美說:“你得和其他病人多交流,看看別人怎樣忍受疾病。”來回看看,梅半法搖搖頭:“我不要進去。”
相德美想到這人的脾性,安慰道:“放鬆點。”若要了解世界,有個好的方式-靠近它。倆人進去時,裡面好象才剛剛開始,這般奇遇就像中邪似的,地面瓷磚沾著汙漬,大約十幾把椅子圍成一圈。
中間是簡陋的紅漆講臺,倆人在空椅坐下,時不時環視四周,最輕佻的人在面對苦難時也會莊重起來。所有人都在自由冥想,但有一個魚尾辮女人在用心梳頭,《burning》的音色嘹亮卻悽婉,清脆卻沉鬱。
部分歌詞倒也應景:“健康令人幸福,病苦使人脆弱,你崇尚自由,不願被它束縛。但是命中註定!夜幕降臨,孤身一人,在沉睡之時,你夢見了什麼?”倆人衝這些人點點頭,得到的回應倒也妥當。
有人翻白眼,有人面部抽搐,有人怪叫跺腳......這些是不自覺的症狀,一切都還好,梅半法說不出他是受了觸動還是受了打擊。難道在別人眼裡,我就是這副怪模樣?這種場景讓他感到非常壓抑。
這時有人走上紅漆講臺,步履播搖晃晃。
他頭髮灰中帶綠,腦門上有很多皺紋,之所以面容如此醜惡,大概是因為治病藥品有副作用。這人講述自己的生活經歷:“我的外號叫怪胎,被遺棄過5次,進過很多醫院。自從參加了互助會,現在,我的情況有所好轉。”
隨後他更正自己的話:“境遇並未好轉,好轉的是人。”梅半法張著口聽,驚訝之中帶著理解。那個女人還在梳頭,由右到左,又由左到右,突然,她問道:“你考慮過驅魔嗎?尼姬會幫助我們的。”
“有時候去的。”他聲音抖動著回答,聞言倆人驚得眼皮一跳,這倆真夠可以的。接下來的是一軸悲慘的畫卷,你看不到卷首,展開的卷末已被貧窮、潦倒、羸弱染透,他們都是處境糟糕,他們都是嘮嘮叨叨。
悲劇一遍又一遍重複,最該死的是,你會覺得這些故事相當有趣。又有人說:“活著站在這兒,這才是最重要的。從醫院出來我會好個兩三天,之後,每天早晨我都抖個不停,每個不痛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我感覺自己可以無妝出演《行屍走肉》,太接地氣了!路人都說,這不是那個小boss嗎?世界上最好的就是健康,我只想要這個。”疾病從不說謊,大家輪流發言,人們挨個說出自己的名字:可憐。
天好象透不進光,他們的一生都是那麼灰暗。雖已厭倦不堪,不再希望什麼,他們或是回顧歲月中的溫暖,或是哭訴失敗後的堅持,或是預言去路上的結局......期間,梅半法甚至聽到過不少笑聲。
有時候一道陽光,一杯濁酒,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幸福。感謝他們的講述,感謝那些人生故事,一大堆新的感觸湧出,梅半法心頭有種奇特滋味,不是理解,不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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