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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你願意的話，我也不是……

宋唐：做夢去吧！趁早死了這條心！

小莫：……怎麼突然就生氣？

第三十八章 []

宋唐第一次知道這個生產藤椒的村寨, 是在一位攝影師朋友的微博上。

圖片裡未經修飾的層疊濃鬱的翠綠，充滿了生機的同時，有一種浩闊的深沉。

特別是照片裡的摘椒人，斗笠下的臉被擋住了, 看不清, 只看得清她粗糙皸皺的手穿行在荊棘之間, 肥大的舊t恤衫下體態佝僂, 膠鞋陷進了下過雨後的濕泥裡。

這是中國的農民, 在荊棘叢裡求生活。

朋友告訴他, 照片裡這位主人公，已經七十歲, 「摘椒這份工很辛苦的，幹一天也掙不到幾個錢, 年輕人不會來做，男人也不會來做，看得上這份工的，只有這些孃孃。」

那一刻，宋唐覺得自己的眼窩裡，有淚意上湧。

他想起了自己的祖母, 那個總是溫柔地叫他阿唐的老人，那個早早就離世的人，有的時候有沒有到六十歲？

宋唐不記得了。

此刻他站在這片土地上，山上崎嶇狹窄的小路，突如其來的降雨讓這片濃烈的綠意更呈漫捲之勢。

帶他上來的朋友指著不遠處告訴他：「那邊是崖溝, 掉下去你就掉下去了。」

雨水淋漓, 今天摘椒的工作已經結束, 山上除了他和朋友, 一個摘椒人也無，他爬上坡，放眼望去，滿目深綠，蒼茫遼闊。

他們下了山，藉助在朋友的大伯家，剛才去看的那些藤椒樹，都是他家的。

因為下雨，早就收工，大伯孃坐在院棚裡，拿著秤，把著準星，將剔除椏葉後的藤椒果實上秤，算好工錢，摘椒人拿了錢，愛惜又小心地用衛生紙把錢包住捲起，小心地揣好，有的人會抓緊時間回家，有的則坐在屋簷下，抽菸閒聊，等著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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