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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學步的小孩子,如何會讓自己摔著。」
祁荀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嚴謹,反倒將人拘束住了。可他太清楚失去的滋味,以失而復得後,才倍加小心翼翼。
拭完汗,收起帕子,他才問起正事來。
「方才聽聞流音來我院裡一趟,可是有事要同我商談?」
第77章 流言 人小侯爺寵得緊,不容你置喙的
白念復又提了一回竇氏送帖的事, 話裡問了祁荀的意思。祁荀緊擰著眉頭,半晌沒說話。
竇氏是於家的人,同白念非親非故, 二公子的滿歲宴, 如何也請不到白唸的頭上。她有這心思, 還親自跑一趟將帖子送至白念手裡,既是猜出他們二人交情匪淺, 又料準這事若先傳入祁荀耳裡,他定然一口回絕, 沒有半點餘地。
祁荀捏著白念柔軟指頭,如實道:「這事八成是衝著我來的, 你若不願去,隨意捻個藉口便可回絕。若是覺得呆在松笙院無趣,讓阿玥陪你逛逛也是好的。」
他從不願將這些煩心事抖到她面前,左右於家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生事,邀白念赴宴,不過是探探她的口實。有些諸如白唸的身世的事, 就連自己還拎不清呢, 竇氏要從她口中套話,也難。
既如此, 那便沒有甚麼猶疑不決的,高興去便去,不高興去也不妨事。
白念心裡有了主意, 轉頭將視線落在祁荀的手,又記起他尚未好利索的傷來。
「我先前就想問你,你這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祁荀為人刺殺一事,傳得滿城風雨, 白念自然知曉這是兇手的手筆。可兇手是誰,同祁荀有何種過節,亦或是朝中局勢如何,她一概不知。
打她回了綏陽,便隱約察覺烈烈的硝煙氣兒。先前還說不準這場戰火從何而來,直至祁荀受了重傷,她這份不安的情緒才找著落腳之處。
「可是有人同你樹敵?」
朝堂錯綜複雜,她一時半會也理不清其中的彎繞,只她知曉,祁荀重兵在握,又是直率不羈的性子,樹大招風,他這行徑,難免招來非議,惹人眼紅。
白念將話問得直白,難打圓場。祁荀不好三言兩語地糊弄過去,除了小姑娘的身世外,他索性將自己這段時日的作為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念。
白念心思純粹,心裡一有不快便顯露在面上。她先前也聽旁人提過寧遠將軍的事,心裡早早存疑,身經百戰的大將軍如何會落得蒙受冤屈的下場。
聽祁荀一說,心裡也有幾分瞭然。
她忿忿地捏了捏掌心,一拳砸在祁荀的腿上,祁荀倒吸一口涼氣,大手包住她了小拳頭,笑問道:「發這麼大脾氣做甚麼?」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前腳才尋找證據,後腳便有人找上門來,這不是心虛是甚麼?可憐將軍滿門忠烈,竟著了奸臣的道。」
一提到寧遠將軍,白唸的情緒便有些強烈。說不上是甚麼原因,就是發自肺腑地憤慨與難過。
祁荀也察覺到她情緒,轉頭沉沉「嗯」了一聲。簾外日影西斜,餘熱騰在半空,鑽過轎簾,撲面而來。
他陡然生出幾絲煩悶,換做先前,真相大白是樁皆大歡喜的事。可眼下,卻又有些說不準。
白念趴在小窗簷口處,憤慨的情緒緩緩歇了,偶爾瞧見幾個攤販沖她吆喝,她也眉眼帶笑地回上幾句。
近幾日除了祁荀遇刺之外,也算好事不斷。祁玥收著蘇明遠的書信,多年的情意也算有了著落。沈家醫好太子的蠱症,聖上大悅,一番賞賜下來,功苦加身,沈家也算在京中站穩了腳跟。白行水行蹤可循,據祁荀加派出去的人手回稟,找著白行水是遲早的事。
這於白念而言,皆是好事,也是個念想。
前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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