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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毫無靈魂的木偶，可以任由您的擺布。

顏眉聽女兒這麼說，眉目稍和，不禁也放柔了聲音：「媽媽一直知道你是個乖孩子，跟你哥哥完全不一樣。」

「蘇蘇，媽媽是為你好，豪門難處，尤其他那種公子哥兒，婚姻未必能自主。你難得想不明不白地跟著他嗎？」

「嗯，我知道了。」

「好了，那媽媽就不打擾你了。如果你真喜歡畫畫，媽媽也不干涉你了好不好？」

顏蘇淚眼模糊地握著手機，輕聲喊她：「媽媽。」

顏眉溫柔似水地問：「怎麼了？」

小姑娘輕聲說了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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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煙緩慢燃燒，模糊了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

室內開了窗，雪花被風吹拂，灌入窗臺。

修長的指夾著煙，一抹猩紅忽明忽滅，低頭瞧了眼手機裡的資訊，寥寥幾行字。

[裴總，您要的證件我已經讓人連夜送過來，應該很快就到]。

他沒回復，指尖輕輕扣著手機螢幕。

有人敲門，裴時瑾黑眸微沉，半晌，才淡聲道：「進。」

江霧裡嗅到滿室的煙味兒，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很快，她被驚到了。

「醫生允許你抽菸？」

「不允許。」

男人淡漠地抽了一口，煙圈冉冉升起時，江霧裡見他輕笑了下，表情頗有幾分懶散，「那又怎樣？」

江霧裡：「……」

多年的朋友，對他多少算有那麼一丁點的瞭解，江霧裡t到，這人似乎在生氣。

能夠引起他情緒的，也就顏蘇那麼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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