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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婆已經進屋，一盆一盆地血水端出來。

高庶妃只覺得肚子很痛，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生產，願意為還得再等兩個月。都說十月懷胎，其實很多人九個月的時候就生下孩子，那也算是瓜熟蒂落。在此之前的，基本算是早產。

皇帝得知高庶妃早產之後，還過去宮外看了一下，他很快就又走了。德妃等人都讓皇帝先去忙政務，她們在高庶妃這邊看著。

高庶妃之前就懷過孩子，只不過那個孩子流產了，她現在就想著這個孩子好。

高庶妃生了一天一夜，終於生出了一個女兒。

「主子，是個小格格。」有宮人隨即跟高庶妃說。

高庶妃使勁兒地嗅一嗅空氣，女兒不要緊，重要的是有沒有異象，「好香。」

「……」宮女想哪裡來的香，真沒有什麼香的。

高庶妃覺得很疲憊，又想到寧懿公主出生的時候異象，芳香滿室，滿城鮮花盛開，瓜果一夜成熟。或許她的這個女兒也是如此，高庶妃有些累了。

「主子，您先睡一會兒。」宮女沒有附和高庶妃說香。

宮裡的這些人都是人精，他們聽到高庶妃說香，就想到寧懿公主出生時候的異象。眼下這個皇十九女出生的時候真沒有異象，外面也沒有人嚷嚷著鮮花盛開，沒有人嚷嚷著神跡。

德妃等人在這邊守到高庶妃生了女兒，又聽聞高庶妃臨睡前說好香。

「坐月子，還是別燻那麼多香。」榮妃笑道，「別燻了對身體不好的香，那可就不好了。」

宜妃先前來過，不過她已經回去了，沒有一直在這邊盯著。

德妃倒是在這邊坐著到現在，她豈會不明白高庶妃的想法。高庶妃想十九格格出生的時候有異象，那麼寧懿公主就不是宮裡的獨一份。

現實哪裡有那麼容易，皇十九女出生的時候真沒有異象。

只不過高庶妃說的話還是被稟告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得知高庶妃生了一個女兒之後，心想高庶妃總算是生了。但是當皇帝得知高庶妃昏睡之前說的話之後，心情就有點微妙。

「其他人可嗅到了？」皇帝問。

「沒有。」梁九功道，「倒是血腥味重，哪裡有什麼香，安神香或許有些吧。」

皇宮裡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沒有變化，也沒有鮮花瞬間盛開，空中也沒有傳來隱隱約約的仙樂。

「高庶妃如此，怕是傷著了，把孩子抱到宜妃那邊，就養在宜妃那邊吧。」皇帝想九阿哥出海，宜妃寂寞許多，那就讓宜妃養十九格格。

按照序齒，皇十九女，不該是十九格格，可是寧懿是十八公主，那麼皇十九女就只能是十九公主。在這宮裡裡，皇女的地位也不同，比如高庶妃生的女兒就比不上那些位份在她之上的妃嬪生的。

皇帝一句話，就決定了高庶妃的孩子的去向。

高庶妃還想著孩子出生有異象，她想著芳香滿室可以，外面鮮花盛開不盛開就行。她想著宮女、穩婆她們都配合她，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敢配合高庶妃，之前根本就沒有說過，再者出生就帶有異象的人絕對不普通，要是這皇十九女到時候表現得普普通通，皇帝必定會很失望。

皇帝失望了，就有可能問責。

在這個皇宮，寧懿公主才是最為受寵的。要是皇十九女出生有異象，那些人該更疼誰呢？哪怕皇十九女出生的時候只是有香氣，難免也讓其他人多關注一點。

後宮不是個簡單的地方，只是香氣這樣的異象，也許有人不高興，就直接弄死了皇十九女。一個出生有異象的公主，那麼容易就死了，皇帝更不可能多傷心。

總之，這一趟水不好趟。

因此，那些宮女、穩婆的，都沒有去附和高庶妃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