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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要能吃苦的。」九福晉道，「能陪著爺一塊兒的，讓爺安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有小廝說太子來了。

九阿哥當然不能說不見太子，就只能先去見太子。

太子帶了一些人參等補品來，他也沒有什麼好送給九阿哥的，就是讓九阿哥把這些帶到船上，興許用得著。

「九弟這一次出海要不少時間，得多注意一些才是。」太子道，「船上的人，聽不聽話，有沒有別的心思，都得注意。免得突然跑出一個刺客，那可就不好辦。」

太子想到了索額圖說的話，他阻止不了索額圖，也不知道索額圖會安排誰到九阿哥的船上。太子能說的就是這些話，讓九阿哥多注意一些。

「等我回來，但願太子還能如此。」九阿哥心想自己幫襯不了八阿哥，八阿哥也不可能放棄。他就等著到時候回來，看看太子是否還穩坐太子之位，守業更比創業難，要守著太子之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把一個人從太子之位拉下來，比讓一個人穩住太子之位容易許多。

九阿哥是要出海，可他也不可能就此就改變想法，不可能就此就站在太子這邊。

「等你回來。」太子想了想又道，「高產水稻的事……別有下一次了。」

太子已經知道高產水稻種子的事情跟九阿哥有關係，九阿哥要出海了，不代表九阿哥就沒有安排其他人。太子不希望九阿哥再去做這種愚蠢的事情，那是謀害他人性命，不僅僅是在替八阿哥爭奪太子之位。

「什麼下一次。」九阿哥道，「誰能有那麼傻呢。」

九阿哥曾經想著破罐子破摔，等他出海之後，他的人繼續破壞。可他終究還是退卻了，那些高產水稻種子要是研究好了，能救活很多人的性命，八阿哥不也說不能對高產水稻種子下手麼。

那就不下手了！

九阿哥把自己的一些人交給八阿哥，希望八阿哥能用得上吧。這也是九阿哥最後能為八阿哥做的了，等他出海回來，還不知道會如何。

「九弟說的極是，誰會那麼傻呢。」太子點頭，「可一不可再。」

皇帝罰九阿哥出海，這未嘗就是對九阿哥的一種保護。太子也不是非得要九阿哥得到一個多麼悽慘的結局，皇帝也不可能讓他這麼做。

胤礽在這個太子之位坐久了，他就知道他的皇阿瑪希望他們的兄弟感情好，又希望他們都能做很多事情，希望他們有能力。可是事情哪裡都能順著皇帝所想的那樣呢，能力強大了，也就希望擁有更多的東西。

「太子知曉便可。」九阿哥不可能在出海之後，還給八阿哥增添麻煩。

要是他真的那麼做，皇帝無法追究他的責任，卻能對八阿哥下手。皇帝知道他和八阿哥的感情一向很好，上一次又是八阿哥陪著他到皇帝面前認錯。

九阿哥太明白不過，他和八阿哥是一條船上的人。只不過等他出海之後，就可能漸行漸遠。

來看九阿哥的人不只有太子一個，四阿哥等人也陸陸續續地過來。他們聚在一起，還得打算一同用膳。

皇帝得知這些阿哥湊在一起，也沒有不高興，九阿哥要出海了，這些人確實應當去送送九阿哥。

嘉安宮，小寧懿正抱著一個大西瓜，拿著小勺子一點一點地挖西瓜。總是喝果汁有什麼好的，還得吃果肉。

「吃啊。」小寧懿抬頭見和妃看著她，就道，「你也有的。」

和妃看看自己面前幾塊小塊的西瓜，再看看小寧懿面前的半個西瓜，「你的頭都能埋進西瓜裡了。」

「沒事，我就把最甜的吃掉。」小寧懿就是挖著西瓜中間的部分。

「……」和妃聽到小寧懿的回答笑了，誰去管小寧懿是不是把最甜的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