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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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找蛇祖娘娘九個兒子的事兒，夕陽公主可謂廢寢忘食，茶飯不思。數日以來，蛇祖娘娘孩子的事兒把她的心靈塞得滿滿的，不留下一絲縫隙裝進其他東西。在與蛇祖娘娘做交易之前，夕陽公主一天三茶六飯，自從答應與蛇祖娘娘做交易後，一天一飯，茶水成了擺設。

這天午後，偏西的豔陽依舊普照亭臺樓閣，金黃色的亭臺樓閣被豔陽照得閃閃發光，一抹光影映襯到窗臺前。每年這個季節，夕陽公主總會從忙碌中擠出時間觀賞秋季賞賜的這抹光影。她是一個悲秋的女子，喜歡秋天的問道——

物轉星移，季節輪迴，秋季如期把這抹光影送到她的眼前，不過她沒有心思去觀察，她的雙眼雖然盯著眼前這抹熟悉的光影，卻滿心思想著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蛇祖娘娘那九個孩子，天帝到底把那九個無辜的孩子藏於何處？儋耳國地大物博，河流無數，適合藏萬物生靈的山嶺更是抬頭可見，數不勝數，何處適合小蛇居住，天帝中意儋耳國哪個地方，是名山，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山嶺。

思索良久，夕陽公主依舊尋思不到一點頭緒，頓感心靈疲憊不已，抿了一口茶，正想換某種思路去琢磨只見過一次面的天帝，猜想天帝可能把蛇祖娘娘的九個孩子藏於何方。就在這時，席安樂進來稟報說：“公主，微臣已按你的吩咐在相國府原址上建好‘無後碑’，此刻全城百姓正在指手畫腳圍觀，你要不要趁著這個美麗的時刻過去說兩句話，以震懾懷有反叛之心的臣子，將他們的夢想徹底扼殺在搖籃裡。”

“不僅本宮要去，本宮還要召集百官一同前往，”夕陽公主轉過身回應說，繼而解釋說：“本宮令你剷平相國府，在相國府上建立一塊‘無後碑’，為的就是震懾百官，震懾百姓，千年前，天帝剿滅蛇族後，在蛇族的發源地立下‘悲墓園’，結果人間再也沒有哪一種生靈膽敢挑戰天帝的權威，本宮是在學天帝的統治手段。”

說著，夕陽公主吩咐小牙門說：“小牙門，勞煩你走一趟，向百官傳達本宮的口諭，令百官即刻動身，前往相國府原址等候本宮訓話。”

小牙門令命去後，夕陽公主與席安樂一前一後走出啟程殿，各自騎上自個的坐騎，徑直向相國府原址奔去。

好大一座黑色石碑，碑上刻寫“無後碑”三個大字，碑前擺放一青年與一老頭的跪像，像為鐵鑄人像，均反剪雙手，背面上分別刻寫“上官書林”與“上官華一”字樣，面朝“無後碑”而跪，神情沮喪。

夕陽公主走下馬車，遠遠看到無數市井百姓站在“無後碑”四周的圍欄前對上官書林與上官華一的跪像指手畫腳，議論不停，罵聲不斷，如不是他們兩個賊子叛變，我兒子與丈夫皆不會無辜喪命。罵完後，從竹籃子裡拿出雞蛋、野菜、石頭朝上官書林與上官華一的跪像砸過去，更有氣憤的百姓直接翻過圍欄，把牛屎塗在上官書林與上官華一的跪像的嘴唇上，一群小孩翻過圍欄，輪番爬上上官書林與上官華一這兩尊鐵鑄人像，雙腳踩在這兩尊鐵鑄人像的頭上，又是撒尿，又是吐痰，玩的不亦樂乎。

聚集於“無後碑”不遠處的百官看見百姓如此對待上官父子倆的跪像，紛紛選擇低下頭顱或者假裝看其他東西，沒有一個敢直視眼前的情景。而有些官員額頭早已直冒冷汗，慶幸當初自己扛得住相國的誘惑，拒絕配合相國的反叛。

頓足觀望一會，夕陽公主自言自語說道：“一個位高權重者，活得是否得人心，看他死後是否有人懷念他？”說著便向“無後碑”走去。席安樂緊隨其後，接話說：“如不是建造‘無後碑’讓百姓發洩，百姓不知向何處宣洩心中的苦楚，痛失親人的滋味，只有當事人才能真正體會。”

夕陽公主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走上“無後碑”旁邊的高臺上，睜眼掃視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句話也不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