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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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公主帶領隨從回到黑石城，她在不經意間想起三個多月前她的好姐妹西城主柳如鳳已添一名小胖子，而她這個當小姨的從未去看望。於是她勒住馬韁繩，解下掛在背上的箭筒，把箭筒與弓箭一併交給其中一名甲士，令他們先回去。然後與東城主騎馬穿過大街，路過小巷，不久來到集市上，一眼望去，看見許多販子都是中年男子，一改往日婦女守攤子的畫面。不時聽到集市上的人議論說最近許多婦女失蹤，不知去向，生死不明。夕陽公主看在眼裡，聽進耳裡，不過她默不作聲，繼續騎馬前行，路過一處販賣嬰兒手搖鈴的攤子時，她跳下馬背，向攤主買了一件手搖鈴。攤主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子，面容憔悴，整個人瘦得僅剩皮包骨，一點精神也沒有，看上去生活飢寒窘迫。付過錢正待要轉身離開時，發現攤主身後有一個光著小屁股的幼童席地而睡，幼童的嘴角與額頭上爬著三五隻蒼蠅。

夕陽公主覺得這孫爺過得有點淒涼，就問道：“老伯伯，往日這個繁華的集市都是婦女擺攤，現在怎麼都變成男人擺攤了？”

“姑娘，看你像是外地人，你有所不知，當朝夕陽公主真不是東西，此女太過惡毒，天災過後，她派官吏送兩擔白米到我家，過了三天又派軍士來我家說天災導致許多官兵犧牲，要抓我兒子去充軍，還抓我兒媳婦去耕種，我兒媳婦已懷有身孕。不僅如此，還把之前送到我家的那兩擔白米拿走，孫子沒有糊粥吃，我只好靠手藝製作些嬰兒玩具拿來叛賣，養活我這可憐的孫子。”老頭子說著說著，眼角不知不覺流下眼淚。

聽完老頭子的話，席安樂上前想說話，夕陽公主急忙伸手攔住她，搖頭示意她別說話，然後心平氣和問老頭子說：“老伯伯，你家住哪裡？”

“南門外三里坡的劉家村，”老頭子回答說，接著揮手說：“姑娘，你快走，黑石城已是地獄，我一副老骨頭死不足惜，你還年輕，當朝公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毒女人。”

夕陽公主不再對老頭子言語，轉身低聲對東城主說：“把你身上的銀兩全部給他，讓他與他的孫子有飯吃，此事日後再查，我們暫且先去相國府。”

東城主聽了夕陽公主的話，慢慢從腰間拿出一個裝有百兩銀子的小布袋遞給老頭子，接著與夕陽公主並肩牽馬向相國府的方向走去。

來到相國府的府門，兩個門衛立刻跪拜行禮，其中一個門衛說：“公主，請容奴才向相國稟報，讓相國出門迎接你。”

“不用，本公主要給柳如鳳一個驚喜。”夕陽公主回應說。話語剛落，席安樂就伸出手輕輕把門衛推開，牽著馬慢慢走進相府。相國正坐在他的書房蓄謀他的偉大計劃，聽聞夕陽公主登府，急忙放下手中的紙筆，匆忙出門迎接。

“參見公主，下臣未出門遠迎，請公主恕罪。”相國跪拜說，隨著相國跪拜，他府上的所有家奴也跟著跪拜。

“平身，柳如鳳何在，我登府是為了看望她而來。”夕陽公主掃視跪拜的人群說道。

坐在婚房裡哄娃的柳如鳳隱約聽見夕陽公主的聲音，急忙抱著懷裡的小胖子出門，看見夕陽公主與席安樂站在院子裡，緊張說道：“拜見公主”說著欲要跪拜。夕陽公主急忙說：“免禮，小心別傷著你懷裡的小胖子。”說著就大步向柳如鳳走去，席安樂緊隨其後。相國上官華一揮手讓家奴退下去後也跟著來。

夕陽公主走到柳如鳳的面前就迫不及待伸出雙手接過柳如鳳懷裡的小胖子上官白一土立巾抱抱，邊抱邊逗小胖子上官白一土立巾笑。柳如鳳太過高興，一直與席安樂閒扯，說說笑笑，一時忘了請夕陽公主與席安樂進屋上茶。相國很是生氣，氣得兩眼發抖，怎麼會娶這等無知的女子做兒媳婦呢。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瞟了柳如鳳一眼，強作笑容說：“公主，東城主，請進屋擺茶。”說完就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