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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自由……”
“這個是解藥。”他舉起自己手中裝丹藥的玉瓶。
“這個是我們、我們不用再在這兒……”他吃力地舉起另一隻手中的赤紅色的油紙傘,腳下踉蹌地轉了一個圈兒,“在這兒了。”
這傘看著尋常,卻是一件上品寶器,名為囚魂傘,這傘中收住了一個人的一縷神魂,就能讓他永遠離不開這傘的周圍。
按照那人所說,事成之後,他就會告訴自己解開囚魂傘的口訣,到時候,他們就自由了。
自由是什麼?
是他們能夠離開幽澗在陽光底下去他們任何想去的地方,是他們再不用為著一點石菌子就被人打罵,是他們、是他們……老人自己也說不出來,自由到底是什麼了。
七百年前,他的祖父一輩跟著他們的師父因為反對落月宗的丹道至上而被貶黜到了西極之境,每日開採靈石、挖火靈芝,飽受火燎之苦,幾百年前,幽澗中發現了能提純人靈根的石菌子,這個關押大逆之徒的地方又成了宗門的一塊寶地,他的祖父已經老邁不堪,卻還是被人驅趕到了幽澗中來採石菌子,那時他的父親還小,跟著祖父一路跋涉而來,他的祖母卻被留在了西極,從此再無訊息。
祖父死了,父親死了,到了他這一輩,那些人以為出生在幽澗天生就帶石毒的人不可能有什麼修為上的成就,並沒廢去他的丹田,他就學著祖輩們留下的功法,一步一步修到了築基後期境界,成了幽澗中除了後來的大罪之人外修為最高的人。
姑且說是人吧。
“離了這,我們,去哪?”黑暗中,有喑啞的聲音問道。
舉著傘的那人想了半天說:“想去哪就去哪。”
“那是去哪兒?”
又有人搶著說:“我、我、們、上,吃!”
他的意思是離開了這裡,我們還能吃到上面那些東西麼?
那個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幽澗中的人極少說話,說服與爭論對他們來說都是比下到幽澗最底還艱難的事情。
抓緊了手中的玉瓶子,在黑暗中,他一字一句地說:
“殺了、他們,我們,才能,解毒,離開。”
……
夜幕降臨的時候,宋丸子又開始磨豆腐,文黎在她身後說:
“你也不過是能解了他們身上的丹毒、煞氣,解不了石毒又救不了他們出去,你這種看似大方的做法,其實就是個假好人罷了。”
“什麼好人?我就是個廚子。”
宋丸子可不覺得自己的人生需要用好與壞去評判。
做好了豆花之後,宋丸子又拿出了一桶做好的滷汁,一種葉子菜曬乾之後再燉吃起來脆脆的還入味兒,她把這種乾菜和豬肋排一起燉了,一些白天的時候賣了,另一些她想給晚上的“客人”們嚐嚐,澆在豆花上,應該是別有一番滋味吧?
除了豆花之外,她還用雪白的飛雲谷準備了些米花,細長的米粒在熱鍋裡炒燜過之後都爆成了半寸長短的米花,拌上酸甜果乾和糖漿壓實之後放到涼,再切成寸許大小的小塊兒,就成了能哄小孩子高興的小點心。
也不止能哄小孩子高興,宋丸子的幾個徒弟也都覺得這點心又甜又脆很好吃,宋丸子做了足有十斤,被他們分掉了三斤多。
“就知道偷吃!”
眼睛的餘光看見一隻小白手探到了糖米花那兒,宋丸子轉身彈了劉迷的腦袋一下。
劉迷早就被敲皮實了,任由師父敲了又敲,她嘴裡吃著,還往自己儲物袋裡塞了兩塊兒。
“好吃我才偷,你看我什麼時候去偷吃我師弟的菜了。”伴著咔嚓咔嚓的聲音,她還振振有詞。
“偷吃還有理了!”
“我什麼時候沒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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