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人道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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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振聾發聵。

但神明卻在笑，還有漏網之魚，在這個時候誕生了一個燧人氏。

但那又如何呢？

難道還能翻天嗎？

而燧人氏就這麼在他們的目光下，向天地揮出了無與倫比的一拳。

一拳打出，超越太陽神火的人道之火染紅了整片蒼穹，諸星碎裂，諸神殞命。

自滅世之始，此世無需神明！

燧人氏一人一拳，殺穿大地，無論是否參與了這一戰，也無論是沉睡還是閉關，只要是神，殺！

一路鏖戰，硬要殺到世無神。

九天之上的天帝俯瞰著這一切，卻冷眼旁觀，沒有動手。

因為這一刻的燧人氏，太強了。

承載了整個人族意志的燧人氏，氣勢之強，可撼九天，可誅。

這一路的戰鬥，可以消磨燧人氏的力量和士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而且，大地之上，諸多的神明，天帝不喜。

就這樣，天帝坐在這裡，時刻關注著燧人氏，看著燧人氏因為不斷戰鬥而受傷，卻根本沒有下界去戰。

他在等。

等燧人氏自己上來。

殺戮無盡。

神明哀嚎。

彼時，無盡神明殞滅，天降血雨。

然而這血雨卻更讓燧人氏發笑，我族滅時，未曾有過，如今神死，便有。

神便被高高在上嗎？

殺！

姜山目光緊緊盯著燧人氏，彷彿成為了燧人氏。

融入著戰鬥。

殺！

殺穿九天，踏碎大地。

只求此世無神！

殺戮滾滾，燧人氏用了十年的時間，清理了整個大地上的神明，也終於到了決戰的時刻，他抬頭看天。

天帝俯視於他。

一人一神遙遙對峙。

天帝鎮壓天地無數萬年，無敵便是對他實力最好的描述。

而燧人氏名不見經傳，又連年征戰，身軀負傷。

在場諸神，都道燧人氏絕無勝算。

但，燧人氏還是登天了。

人族英靈尚未走遠，需諸神血祭。

眾神目光之下，燧人氏一步一步地登天，與天帝大戰。

這一戰，無論怎麼看，天帝都該勝。

但最終，勝的卻是燧人氏。

哪怕，開戰前，他的勝算連一成都沒有，但最後勝的是他。

哪怕，最後身為勝利者的他已經油盡燈枯。

但，今日始，世間無神。

最後一代燧人氏，完成了歷代人皇的夢想。

最後的他站在九天之上，看著因為諸神大戰變得破損不堪的世界，發出了最後一聲質問：“仙，法力無邊，神，無所不能，然於天地何益也？”

說罷，燧人氏用盡殘存的力量，崩碎九天，更改天地法則。

慘死在這一場大戰當中的無數生靈，哪怕魂飛魄散，但恨意卻無法磨滅，在燧人氏的力量下，化作一塊玉碟，鎮壓諸天。

此後，天地末法，無仙無神。

而做完這一切之後，燧人氏才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此後的生靈，永遠不會再擔心被奴役了。

做完這最後一件事，燧人氏才沉沉地閉上了眼睛，身軀朝著大地墜落而去，他累了。

身軀在墜落的過程之中，不斷崩碎，最終便只剩下一團火，融入石碑之中。

又過許久，姜山再度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已淚流滿面。

望舒在一旁，絕美的面上滿是關切：“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